阿梅破涕而笑:“孕夫为大,先吃饭,先吃饭。”
叶子君委屈巴巴拿脚丫子跺在慕晨脚背上,他这个孕夫当得可憋屈啊。
这顿饭似乎注定吃不安生。
这一场大起大落方才落定,叶子君下筷子的次数没超过一个巴掌数,门外车马蹄声急急逼近。
原有渚带着安如视冒着大雪赶来。
他二人皆穿着狐裘,裘衣上落雪堆了厚厚一层,竟是策马狂奔而来的。
“慕大哥!”
原有渚语中带着急促。
慕晨闻声而起,原有渚这小孩儿如今在他这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缘何如此着急?”
原有渚三步并作两步:“慕大哥,速速入晋都一趟。”
慕晨不解。
原有渚实在着急,连忙将安如视拉到面前:“慕大哥你只管听我说,你是晋都皇商慕家嫡长子,安如视认得你。安如视方从晋都回来,慕家在寻你的消息,却给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千方百计阻拦。年前你父亲病重,又恰逢你没了消息,慕老爷快不行了,慕夫人被你弟弟关在后院,那狗贼放言你已不在人世,若是三月之内你再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屋子的人唯有常印对晋都的势力有所了解,更知道原有渚口中的皇商慕府有多大的分量。
他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慕晨,旋即又露出了然的神色来。
“慕兄若是那个慕家的人,我倒是信的。只是原公子,你这消息可当真?”若是弄虚作假,怕是要出大事。
更何况……
常印有些担忧地看向慕晨:“慕兄如今记忆全失,又当如何验明正身?”
原有渚急得跳脚:“这我哪里知道,晋江县离着晋都脚程至少得需十日,安兄从得知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日,如今大雪封路定然走得要慢些,再不走可就晚了。”
慕家这代核心那一支只有两个儿子,偏偏慕晨那庶子弟弟是个心狠手辣的败家子,即便未曾见过,原有渚也有所耳闻。他生在富贵人家,最是明白这嫡庶之争的厉害之处。
“便是慕大哥不回,据我们所知,那慕熙是知道慕大哥来了晋江县的。待慕熙坐稳了慕家家主的位置,便是原家也护不住慕大哥。非是我小题大做,而是那慕熙的口碑实在不好,哎呀,你们信我就对了。”
安如视喘着粗气点头:“诸位,且听我一言。第一次见慕兄,安某便觉得熟悉,只是有些年不曾去过晋都未曾想起。原兄知道安某的心思后便特意嘱咐安某留意,前些日子安某去晋都探亲,机缘巧合见到了慕兄的画像,这便想了起来。安某不敢托大,特意打听了一番,确实听说慕府嫡子年初便离开了晋都,去向未知,但年纪、姓氏同慕兄皆是一样。不仅如此,安某推算了晋都传言慕家嫡子离开的时间,与原兄告知的关于慕兄的事情,正好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