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慢慢在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狞笑起来,一把将手里的纸砸落在苏妙言旁边的木桌上,
“你应该知道的。”
“可我……并没有杀人啊!”苏妙言急道。
“你说你没有杀人?”
程大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狡黠,“那你告诉本大人,那天晚上,有谁能替你作证?
我记得裴大少爷可是说过,他那晚并没有在房间过夜。好像还是你把他赶出去的。”
若非亲自听闻了那天新婚夜的怪异事情,他是不会相信洞房花烛夜,会有新娘子把新郎赶出来的奇闻。
“难道你还要掩饰你有意把裴大少爷赶出来是为了方便你和奸夫偷情?苏妙言啊苏妙言,做女人做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不知廉耻了。”
迎着他肃杀起来的目光,苏妙言知道,眼下裴延诺是不会帮她了,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新婚夜自己把他赶出来的事情,但是,她却不得不替自己喊冤: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情,更没有杀人,那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可不能对民女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
她的反驳在他看来是那么的苍白,“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本大人不能一直拖延不办,眼下所有线索都只跟你一人有关,所有证据也都指向你,是你要杀人灭口害死了奸夫,说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
程大人冷沉着脸,踱步到她跟前,“我劝你,还是画了押吧,也好免了受皮肉之苦。”
“不!”苏妙言用力摇头,“我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你身为天下父母官,你、这样简直是黑白不分!”
苏妙言(3)
就因为找不到其他证据和线索,就将所有罪责都加诸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什么样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你说本大人严刑逼供?”
程大人嘴角的狡黠不由加深了几分,悠悠的踱步过去,“多亏你提醒。既然你执意要受皮肉之苦才肯招认,那么也别怪本大人心狠,今日要对一个孕妇动刑!”
随着他一声大叫来人,便有人拿了夹手的刑具过来,苏妙言一见那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大人,我看这样不妥!”刘师爷忙凑到程大人耳边低声说。
程大人侧头看他,眸中掠过一丝质疑,“那怎么办?难道一直让案子这样拖着,一点进展也没有?”
眼下除了苏妙言,根本没有其他的嫌疑人。案子拖得久了,上面的人还以为他办事不力呢。
“也不是拖着不办,而是得换个法子来动刑!您想啊,且不说她是不是杀人凶手,但她终究是个孕妇,根据我朝王法,是不能对孕妇动用私刑的,所以请大人三思!”
程大人听了眼前一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刘师爷微微一笑,凑到他身边俯首帖耳,好一会儿才见他们对视一眼,两个笑的诡异,苏妙言只觉阴森可怖。
这两天,她一直呆在牢房里,最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用刑,因为这样一来,很可能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刚怀上孩子,加上身子骨弱,是很容易小产的,这是大夫对她的忠告,所以她轻易都不敢乱动。
可是如今,真的就要被用刑了吗?
裴家人嘴上老说想要个孙儿,可是现在有了,他们却不珍惜,竟没有一个人肯来救她!
她苏妙言到底是哪辈子得罪了他们姓裴的,今生竟要为他们裴家承受这样的苦难!
可怜她未出世的孩子…
“不要对我用刑,不要好不好?”眼看着两个三个衙役铁面无私的朝自己走来,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安的开口。
苏妙言(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