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徐玉不解,强压下了心中的惊讶,这时候的他,脑子又有些不怎么好使了,正所谓是“事不关己、关心则乱”,看到了这副画像,他心中想见罗天魔帝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这是我以你为原形,一边参考着——一边揣测着当年谪仙子的风致绣的,所以,我虽然绣的是谪仙子,却不知到底像是不像?”绿萝低声的叹道。
徐玉此时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她的用心,当即拉起她的手来,低声道:“绿萝,真谢谢你!”想起秦无炎常以绣花做为对她惩戒,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讨厌这件事,而她今天却为了自己,绣了如此大幅的绝佳刺绣,这份情意,这怕是消受不起。
绿萝轻轻的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眼圈一红,几乎又要哭出来,当即低声的道:“只要你喜欢就行!”说着没等徐玉来得及说话,又接着道,“我要走了,很晚了,师兄找不到我,会担心的。”见鬼了,以着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也没见曾大牛担心过她什么,除了半夜挖坟盗墓曾大牛曾经追了出来过,平时还不是随着她的性子胡闹?事实上,只要她不拉他一起做些荒唐离经的事,曾大牛也就谢天谢地谢佛祖保佑了。
绿萝说着不等徐玉回答,忙急急的向外走去,徐玉忙追着出来,叫道:“我送你!”
“不用了!”绿萝说话的声音已经在五六丈开外,黑暗中身影一闪,凌空飘飞而去!
徐玉无奈,转身又走了进来,在灯光下细细的观赏着那副刺绣,心中想的却是谪仙子——如果说谪仙子真的是他的母亲,也就是罗天魔帝的王妃,就算二十年前的魔帝没有如今的势力,但也一样足够他在江湖、朝廷中呼风唤雨,怎么会让人从自己的王府盗走亲生儿子?嗯,不对!以师娘所说,应该是罗天魔帝当年被人追杀,无奈之下,临危托孤,把孩子托给了她?而杨先之为什么又说是有人从罗天魔帝府中盗走了孩子?这两种说法,徐玉都不怎么能够接受,毕竟——想从罗天魔帝和谪仙子的府中盗走他们的孩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能在京城把罗天魔帝追得落荒而逃的人,就算在当今江湖,也绝对找不出这样的人来,更何况,他还是一位王爷?
还有谪仙子的死因,也一样困扰在他心头,谪仙子乃是隐湖传人,玲珑的武功他见识过,就凭着御风弄影,也绝对是江湖一绝,想杀她的人多少也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二十年前的谪仙子应该风华正茂,怎会早逝,他忘了问一下,到底这位江湖传说中的美女,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还真的是天妒红颜?
隐湖果真是不简单得很,谪仙子的美貌让当时的整个江湖沸腾,而逍遥却凭什么本事躲过了当时正邪两道的寻找?据上官辕文所说,当初这个逍遥就如同泥牛如海,根本就渺无音迅——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躲在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虽然上官辕文曾猜测她可能藏在大内皇宫,但那毕竟只的揣测,作不得准!
“公子,绿萝姑娘走了?”即莲走了出来,看徐玉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绣像,笑道,“唷!这是什么?”她看到摊在桌子上的刺绣,不仅大感羡慕,走了上来,细细的鉴赏,片刻方才说道,“这是那绿萝姑娘绣的吗?真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等才艺!”
徐玉点了点头道:“别说你想不到,我何曾想到过?原本以为她只会一味的胡闹,却没想到这等水磨精细工夫,竟然也做得!”
即莲认可的点了点头,但听徐玉称赞绿萝,心中却微微的泛酸,当即又道:“这应该是以你为原形,绣的是谪仙子吧?”
徐玉“嗯”了一声,道:“没错,难为她居然想到!”
“好了,别看了!也不知绣得像不像!”即莲可不想听他一味的称赞别的女人,口中说着,当即忙小心的将那刺绣收了起来,用包裹包好,道,“早点去睡吧,明天晚上赶路,我们一等珠宝大会结束,便要动身,否则晚了出不了城的!”
徐玉只得答应着,一宿无话,次日起来,天色已经大明,即莲等却一早就出去了,只有阿大走了进来,笑道:“公子,可醒了!”
徐玉皱起了眉头,心中起疑,自己怎么会睡得这般沉,日上三竿都不知道,忽然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当即一把他阿大抓住,问道:“昨天晚上谁在我房里点的香,是什么香?”
“公子,你别生气,是即莲姐姐点了一支梦甜香,说是有安神的效果,好让公子多睡一会儿。”徐玉心中觉得奇怪,他知道这梦甜香,一般是用来给晚上失眠的人镇定心神用的,即莲昨天特特的给他点上了这个梦甜香却是为什么?
但现在即莲不在,他想问也找不到人,只得作罢。随即点了点头道:“好了,准备早饭,我们吃了也好去看看珠宝大会,你还没见识过呢!正好带你去开开眼界。”徐玉把梦甜香的事暂时丢在了脑后,想着进京后就可以见着欧阳明珠,顿时精神一震,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买得一件称心的玩意儿,好送给她。再来自己还得买一两件别的东西,做为见罗天魔帝的礼物,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随即又好笑的想到,他也许根本不稀罕的,他是堂堂的汉王,权倾天下,什么东西没见过,还会在意自己的礼物吗?
匆匆赶到莫府的珠宝大会拍卖现场,刚坐了下来不到片刻,莫大老板就登台宣布了今天的珠宝大会立即开始,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拍卖了。虽然珠宝大会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但阿大却是第一次来,兴奋的不得了,四处张望,一脸的好奇。
曾大牛坐在徐玉的身边,低声的问道:“徐玉,昨天晚上绿萝是不是去找过你?”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心中却不明白他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而坐在他另一边的绿萝今天有点儿的古怪,竟然一声不响,自己刚才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又是谁不开眼,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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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计定江湖 第九章
曾大牛挪了挪椅子,靠近了他一点,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我师妹……怎么样?”
徐玉看着他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心中好奇,问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那个——”曾大牛焦急的挠了挠头,原本因为粗矿而略显凶煞的外表,此时看起来有点滑稽,让他这个平时大而化之的男人问这些小女孩的问题,倒确实是为难他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徐玉虽然隐隐猜到他要问什么,但如果他不明确的表态,他也不好意思回答,若是理解错了,曾大牛根本就不是问的这方面的问题,而他却贸然说了,尴尬倒还是小事,得罪了人那才是大事。
绿萝从另一边拉了他一把,问道:“师兄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徐玉回答道,确实,到目前为止,曾大牛还没有说出个所以来。
“就是你觉得我师妹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她?”曾大牛别过脸去,不看徐玉,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完之后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总算把这个横亘在心中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徐玉心中一震,他已经不是原本的懵懂少年,自然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但心中却不仅暗自叫苦,只得装糊涂道:“绿萝姑娘天真活泼,貌美如花,是男人都喜欢,是女人吗?嘿嘿,恐怕没有几个不羡慕妒忌的。”
曾大牛心中暗暗着恼,徐玉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事故圆滑了?他却没有想想,徐玉从离开昆仑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就短短的几个月,而他所经历的变故,也许比某些人的一生尤要更多彩多姿,但也一样承受着比某些人一生还好更多的痛苦与无奈。他的内心,早就不复昆仑山上那个贸然替师傅出头的毛小子了,至少他懂得了如何思考着保护自己。
“那你想不想要……”曾大牛只得继续问下去,这事既然如此艰难的开了头,总得问个水落石出。但问到这里,却又猛得住了口,他原本是想问徐玉想不想娶她,但想到这事自己并作不了主,若是徐玉点头同意,并趁机向他求婚,自己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就是因为他好奇问问的,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吧?羡慕中更加上了某些妒忌,但他却一点也不怨什么,真是奇怪的感觉。随即想来师傅是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