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月袖第一次试探她,乔琬不接这话茬,只在月袖靠她太近的时候捏着鼻子站远了些:“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
月袖拉开领口闻了闻,笑道:“汗臭嘛!你要在赌坊里待上一天,身上也得是这味儿。”
“你这几天都在赌坊?也不怕把裤子都输掉。”
“那是,跟着你忙活了这么些年,终于不用再干活了,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吗?我玩摇摊可有一手,必不可能输。”月袖信誓旦旦。
摇摊就是个概率题,三个骰子加起来除以四看余数,论理四个格子的概率是完全一样的,并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摊路”技巧。
乔琬白了她一眼:“有哪一手?跟庄家串通作弊?”
“嘘——看破不说破。”
京城大小赌坊百八十个,月袖几乎家家都去玩过,能跟这么多赌坊庄家串通到一起,也是她的本事。
“现在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乔琬不再跟月袖瞎贫,转而问起正事。
小白这个系统,别人都是充电五分钟,运行两小时,它倒好,用五分钟得歇好几天。乔琬不确定之后几天还有没有要它帮忙的时候,因此不敢多用,只用它找了月袖,反正月袖消息灵通,找着月袖也就等于找着其余所有人了。
“都出京了,眼下就我跟栾羽在京城,你要找其他人可得等阵子。”月袖果然没让乔琬失望。
“有你们俩也够了。”乔琬本想去拍月袖的肩膀,看着她那张毛脸生生把伸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带我去找他吧,有事跟你们俩说。”
“哼,这你就嫌弃了,我跟你说,赌坊人挤,为了避免露馅,我连腿毛都粘了,粘了我大半宿呢!”月袖说着兴奋地一提裤管,“你看你看!”
乔琬:“……”
不想看,辣眼睛!
片刻后,乔琬跟着月袖来到了眠月楼外。
眠月楼,京城最大的青楼,乔琬看着招牌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在这?”
栾羽算是她手下这群人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不问外事,一心习武。乔琬想不通不过两日未见,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我什么时候弄错过!你肯定想不到他在这干什么。”月袖神秘地一笑,率先踏入眠月楼给乔琬带路。
这会儿天还没黑,眠月楼里还没到人最多的时候,按说该比较安静才是,然而乔琬跟月袖一踏进大门,就听见楼上正嚷嚷个不停。
“我前天晚上来找菱香姑娘你说她病了,我昨天来找玉柔也病了,什么病我能不知道?不就是有人赶在我前面点了她们吗?今儿个我专程赶着你们一开门就来了,怎么今儿你这里的姑娘还全都病了,合着就针对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