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痴傻到底,下意思搂紧了些:“好软……”
傅欺霜面颊绯红,几乎想把这越发放肆的人推下去。
毕竟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傅欺霜想直起身,殷墟却不让她如意,硬是抱着不让她起:“师姐,咱们说会儿悄悄话。”
“……”悄悄话也没必要非得抱一团说吧?
殷墟已自顾自说开了:“师姐,你说师父怎么想的?竟还任由周承守断了季师弟两只胳膊。明明不是季师弟的错。”
傅欺霜微微怔了怔,默默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墨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平添媚色。殷墟强作镇定地移开目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师姐有的你可也有!!
傅欺霜没察觉异样,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反问:“你觉得季师弟没错?”
殷墟迷茫了:“他何错之有?”
傅欺霜神色淡淡:“他为同门师妹出头,自然是没错的。但季淮堔毕竟年少气盛了,竟一点亏也不能吃,对周二公子下手。”
“难道错在这?可是,是周洪征先要去叫人来。”
“……你认为他叫得动周家家主的近卫?”
殷墟恍惚间有些明白了。
傅欺霜耐心地解释:“起先,周承守赶到并非是为了帮自己儿子出头。相反,他是听了情况想去教训周二公子的。”
不必再说,殷墟已然通透了。周承守听到消息想去充当和事佬,顺便家法伺候一下周二公子,结果季淮堔年少轻狂,沉不住气,还是卸了他的胳膊,周承守当时内心想法可能是:我的儿子做错事我自然会教训,哪轮得到你个小辈?
季淮堔是真的撞枪口上去了。
殷墟目光一闪:“师姐,你刚才叫季师弟什么?”
“嗯?”
“你叫他季淮堔。”
傅欺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以后不许这么叫了。”全名叫起来太好听,殷墟觉得有些吃味:“要叫季师弟。”
“……”
“或者叫小季。”就跟老板叫员工一样,甚好。
“……”
“不然叫小堔。”像是叫弟弟一样,也不错!
“……”
继殷墟之后又多了个伤员。季淮堔的情况已不适合赶路,但把他放在洐秋周府或是与这里相近的地方,都是大问题,青阳道人能保证周承守不会对他动手,但不能保证周二公子不报仇。
事实上,周二公子只要是醒着的时候,都在叫嚣着要杀死季淮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