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媳妇的小手,摸了一下被子遮挡的地儿,焦急地埋怨:“他怎么还不睡觉?”
轻轻揽着少爷的穆尔卉轻声问:“在家的时候,宝儿什么时辰睡?”
少爷回道:“戌时睡,天明醒。”
俩人相视笑笑,穆尔卉埋怨道:“那你急什么?左不过一会儿就睡了。”
她靠在少爷怀里倒是昏昏欲睡,喃喃解释道:“我就怕连累你们爷俩,才不告而别,到底还是害你受苦了。”
少爷一手搂着宝儿,一手给媳妇诊脉,半天叹息声:“且得好好调养,我媳妇受委屈了。”
俩人继续互诉衷肠,被忽视的宝儿爬到爹娘中间,硬是挤出了点缝隙。方才叫爹敷衍他,索性这才改了叫娘。
娘也是敷衍的应了一下,继续扬着脸看爹爹。
床榻两边都空出了好多地儿,一家三口挤在一处,穆尔卉牵起宝儿的小手和少爷的一齐比较着笑说:“一个形状呢。”
少爷趴在媳妇耳边说:“记得奶娘和你说我小时啃脚丫不?起初我还不信,亲眼见了儿子小时啃才信的。”
穆尔卉兴奋道:“什么样儿,宝儿你再啃个给娘瞧瞧?”
少爷摆弄着儿子,举着他的小脚丫往他嘴里塞,气得宝儿照着爹的鼻子狠狠踹了一脚。
自顾自地往床里面爬了两步,然后扒着床头站起,又一片腿儿骑在床头上开始喊:“公公。”
满心盼着的团圆,竟让宝儿如此失望,他开始想凡事都依着他的外公了。
少爷好奇地问:“你主子身边的太监照看咱儿子来着?”
穆尔卉笑说:“是我爹。”
少爷瞪大了眼睛问:“你爹是太监?哦,你是太监的养女是吧?”
穆尔卉咯咯咯咯笑个不停,半天才说:“我服了你们爷俩了,我爹只是腿有残疾。教宝儿叫外公,你儿子学了一天喊他做公公,你还说他是太监,仔细他恼了揍你。”
少爷脸红羞涩道:“明儿领我去给岳父磕头,咱们回家打点些聘礼送去,别让老丈人以为着养下了宝儿,我就装死没表示。”
穆尔卉只是望着他笑,可少爷一本正经开始盘算着礼物,就听他念叨着金玉如意,绸缎布匹,五色彩米什么的。
可怜的宝儿把床头当了会儿狗骑,拉着娘的手咿呀着指着门叫:“公公,公公。”
就听见院子外面粗声大气应了一声:“公公来了,想我的乖孙想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