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摇摇头,挥手止住了来人,说道:“子珊,不必如此。我已经派人去找佑承回来,估计明天一早就到了。这事还是等他回来再做打算,都下去吧,暂且将西楼和玉坠分开关到柴房去。”
刘子珊一听,李佑承要回来,那不是会偏袒这个狐狸精。她心想,昨夜她还担心自己派人下药的事情被现,准备将西楼与翠玉一同府去,可是没想到翠玉身亡,不知是何原因?只是这样一个诬陷西楼的机会,她怎会放过?
刘子珊故作担心,说道:“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报官呢?也该让仵作验尸,查看死因吧!”
林氏按了按太阳**,长吁一口气,说道:“现在奚岭的知府,与老爷政见不和,现在闹到官府,侯府脸上不好看,万一累及老爷,就不好了!此事不必再说,我堂堂侯府处理个下人的事情,还用得着外人插手!去找几个人,把西楼和玉坠住的地方搜一搜,看看有什么现,其他的事情等佑承回来再说,就按我说得办!”
西楼和玉坠被人带了下去,刘子珊见一计未成,只得悻悻离去。
西楼被关进了柴房,窝在角落里,开始思考昨夜的事情。翠玉被害,肯定和下毒未遂有关,刘子珊若想嫁祸于她,也该提前做准备,不会被她反驳一两句就提不出证据来。想来她也就是信口乱说,想借着机会将她送交官府查办,也省得自己动手。那么暗害翠玉的人,是不是也和她一个心思想将此事赖在自己头上呢?如果是这样,现在派去屋里搜查的人,肯定会找出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来。如若这样,该怎么办呢?
西楼想到李佑安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药寻的如何?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当初听李佑安讲梦断,西楼觉得此药类似现代的精神类药物,直接麻痹神经,引起幻觉,用功逼不出。他施针将毒控制在一处,同时制住了自己武功,提醒自己不要妄动内力,引毒入脑,弄得如今行动不便,不然还可以趁夜去查看一下翠玉的尸身,找些线索。唯今之计,也只能等李佑承回来,才能再做打算了。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22章 毒发险得救
西楼在柴房呆了一夜,饥寒交迫,昏昏沉沉间,她好像又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明白自己怕是又要毒了,镇毒的药丸落在房里。她从前一晚到现在,喊了好几次,都无人应答,只得蜷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盼着能撑到有人过来。
“吱啦——”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西楼猛地清醒了一下,喉咙里出微弱的声音,唤着:“药,药!”
“西楼,西楼,你怎么了?”李佑承一进门,就看见西楼蜷在角落里,浑身抖,他心里一紧,急忙跑过去查看。
“药,药!”
李佑承蹲下来,仔细听着,终于听清楚西楼在说什么,忙问道:“药?在哪里?”
“床上,床上……”西楼说着,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李佑承将西楼抱在怀里,大声喊着:“朝晖,快去暖玉阁西楼住的地方找药,快点!”站在门口的朝晖看见西楼突然晕过去了,木木地站在那里,有些心焦,听到大少爷喊叫,才回过神来,慌忙跑出柴房去找药。
李佑承看着怀里的人儿,身体抽搐,脸上表情痛苦,紧闭双眼,眉毛皱成一团,额头上渗出薄汗,像是在做恶梦一般。
他的心疼痛不已。那种痛,就如同当初失去梨樱时候,心被人一刀刀割下,血流如注,如今他觉自己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因为容貌有所相似产生的怜惜,而是真的喜欢。曾经对她好是因为梨樱,可是从中秋夜时清音所引,让他忘却愁绪的那刻起,就对她念念不忘。在见到二弟对她呵护备至时,他就该清楚,原来他早就让她走入他的心。
李佑承满眼疼惜,拽着衣袖,小心翼翼地为西楼拭去额上的汗珠,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西楼,坚持住,你不要有事!我不想再看着喜欢的人再一次离开人世了……”
正说着,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人,正是出去寻药的李佑安。他看到大哥怀抱着西楼,愣了一下,随即觉西楼不对,直接过去为西楼把脉。
李佑承焦急地看着他。问道:“怎么样?西楼会不会有事?”
李佑安手指搭在西楼腕上。轻按。片刻后说道:“大哥。你先出去。我要为西楼下针。不要有人进来打扰。”
李佑承点点头。将西楼交给了李佑安。站起来往门口走。快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李佑安将西楼平放在地上。撩开她额前地碎。另一手握着西楼地手。轻声道:“我答应过你。平安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不能有事!”
李佑承听到这话。神色一暗。不再多停留。扭头出门去了。
李佑安顾不得许多。直接解开来西楼地衣服。取出银针。先将心脉处地几处大**封住。又将头顶、面部几处通连入脑地**道封住。从腰间地囊带里取出还魂草。握在右手。以内力化成汁液。
西楼嘴巴咬得死紧。要是硬喂。只怕咽不下去。于是他将汁液滴进了自己地口中。一手掰开西楼地嘴巴。低下头。将自己地嘴唇对了上去。
药汁慢慢流进了西楼的嘴里,李佑安度气将其逼入了她的喉咙,一口药喂完,他却舍不得那柔软的触感,轻轻在她唇上摩挲,极尽温柔。这双唇相触的感觉,甜蜜非常,他觉得还魂草汁液好像不再苦涩,心底里涌动着热潮,敲击着心壁,喷薄欲出,要流进他的血脉,融入他的身体一般。
西楼有了些许意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李佑安这才从陶醉中惊醒,反应到刚才的失态,赶忙抬起头来,又切了切脉,察觉她脉象平稳后,取下银针,将西楼的衣衫穿戴好。
刚要起身,他才意识到自己腰腹上还有伤口,止住的血液又渗了出来,闷哼一声,伸手点了伤口周围的**道,又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