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他,眼底划过心疼。
她起身,拉起墨霄涯的手,轻声安慰,“等你大事成了,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别为了一个女儿,毁了大业。”
“是,母后。”墨霄涯垂眸,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儿臣明日下一趟江南。”
皇后闻言,眼神一喜,“好,刚好接商小姐回京。”
墨霄涯低低应了一声,问道:“母后,商汝嫣一心爱慕三皇兄,她真的。。。。。。”
皇后冷冷一笑:“傻孩子,你不懂女人。”
“商汝嫣能在江南被百姓成为活菩萨,证明她的心思极为深沉,她爱慕墨瑢晏不假。”
“但再深的爱,都抵不过权利的诱惑,更何况墨瑢晏娶了正妃,以商汝嫣的骄傲,绝不可能给他做侧妃。”
“一旦失望心死了,女人狠起来,是不念任何情谊的。”
说到这,皇后顿了一下,继续道:“记得给商老准备的回京礼,要和给顾老将军那株血珊瑚差不多。”
“可母后,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皇后眯了眯眼尾,眼神阴冷,“檀铭夫妇送的粮草,差不多也该到云州了。”
墨霄涯瞳孔皱缩:“母后,你的意思。。。。。。”
“去吧,这件事办好了,你还能在你父皇面前领一个大功。”
墨霄涯犹豫了一下,匆匆离开。
无人注意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黎明前出了城,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苏若棠睁开眼,便对上轻挽担忧的眼。
她刚醒来的嗓音,带着点沙哑,“什么时辰了?”
轻挽扶着她起身:“小姐,你身子还有哪不适吗?”
苏若棠坐起身,疑惑地刚要说话,身上的里衣忽地顺着肩膀往下掉。
她葱白指尖下意识勾住衣裳,第一反应是:她晚上睡觉还有解衣带的习惯?
余光瞥见手臂上滑嫩的肌肤,眼睫微微一颤。
涂过药膏后,大片玫瑰红印子,只剩下淡淡的粉。
前世她也会对榛子酥过敏,但如果仅仅是吃了一小口,不至于这么严重,最多有点难受。
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质量。
苏若棠抿紧了唇瓣,脑中浮现水月镜花般的画面。
昨晚一身红衣的衿贵男子,半跪在床侧,用那双玉雕般精美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给她涂药膏,轻哄着她。。。。。。
男人微凉手指,从她肌肤上划过,带起丝丝舒适的凉意。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那他。。。。。。没与自己喝合卺酒,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