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瞪着她,用眼神告诉她,稳住,有她呢。
漂亮妹纸用房卡打开门,身后跟着的几个保安也进去,只听两声女人的惊叫,还有几声男人的争吵声,软妹纸又红着脸冲了出来。
杨筱趁着这空挡,一下子冲了进去。
苏玛丽站在门口,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男声,不过没有往日的温柔:“靠,谁让你进来的。”
那声音她就算睡着了也能分辨出是谁,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踏进房门半步。可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房门口蜿蜒到房间里的一地衣服,昭示着衣服的主人是多么急不可耐。
那件躺在地上的烟灰色的呢子大衣,正是她用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给她的好男友买的,而与它纠结在一起的那件玫红色大衣,她也并不陌生。
房里传来了杨筱高八度的声音:“好你个贱男,居然背着玛丽出来偷吃,你tmd良心被狗吃了。”
然后,她听到了类似与扇耳光的声音,还有男人嗷嗷叫的声音。
“玛丽,你快进来,大耳刮抽这对狗男女!”
一场闹剧,头疼欲裂,苏玛丽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住了,扭头就要走。
里边的人看她半天没动静,终于憋不住了。杨筱估计抽的差不多了,趁这对狗男女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快速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出了房门,她发现苏玛丽已经不见了。不是吧,这女人!
杨筱紧赶慢赶地追上她,苏玛丽已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往前挪。
杨筱喘着气拉住她:“玛丽,你怎么走了?好歹跟内男的当面对峙啊!”她挥了挥手,掏出手机点开图库给她看:“算了,算了,那画面看了让人长针眼。喏,我帮你拍了几张下来,你回头跟那男的对峙,分手也要理直气壮的哈,还有把内男的欠你的钱都要要回来!”
苏玛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杨筱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摇了摇苏玛丽的手臂问:“玛丽,你怎么了?”她这人极其爱憎分明,如果是她男友这样儿,她尽情发泄一番,然后潇洒分手。在结婚前发现贱男的贱格对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儿。所以,她并不觉得苏玛丽有什么好痛彻心扉的。
苏玛丽抬起脸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哑着声音说:“杨筱,我求你走吧。”
杨筱觉得不可思议,她站在那儿一直盯着她看,她做错了?她为了帮她盯着贱男,她连自己男友的约都推了,大冬天的在外面一直等着她,她容易吗?现在是怎么了?她杨筱帮她苏玛丽揭开了贱男的真面目,还错了?
她极力压住着自己要爆粗口的冲动,对好友说:“苏玛丽,你几个意思?说清楚点!”
苏玛丽低着头,过了好久,她才大声说:“杨筱,这是我自己的事儿,麻烦你别管了行吗?”
杨筱气得直翻白眼,她别过头大口地吸了一下冷空气,才让自己心头的那把怒火消停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的问:“你什么意思!你在怪我?”
苏玛丽声音里带有一丝恨意,她是真的恨啊。她杨筱自己长得花容月貌,整天被男人围着众星捧月,不知人间疾苦。可她为什么要戳破她苏玛丽的美梦。她不多事把她带来,不让她来撞破jq,她还是可以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面继续做梦,有一个优秀帅气体贴的男友爱着她。她为什么就非要戳穿这一切呢?连一个梦都不给她吗?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针一下一下地刺着,而她满肚子的埋怨恨意这一刻顺着那一个个的洞口倾泻而出:“是,我是在怪你多管闲事。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怎么样都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杨筱终于忍不住了,她火气冲天地爆了句粗口:“tmd!我真是多余为你做这些!”她狠狠地将手里还存着罪证的手机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苏玛丽才放任自己哭出来。
她的梦碎了。
浑浑噩噩地在大街上游荡,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孤独极了,失落极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她才回到家,她的脚已经僵硬到麻木了。
开了门,她在玄关处换鞋子,突然,表妹的房门打开了。
表妹穿着珊瑚绒的睡衣,睡眼朦胧地站在房门口:“表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跟男朋友约会去了?”
她长得本来就像朵白莲花,声音又婉转动听,样子看起来清纯极了。
苏玛丽面无表情地换好鞋子,往自己房间里走。她好累,她想快点去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也许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噩梦。
经过客厅的沙发时,她假装没有看到那上面嚣张地放着的枚红色大衣。
表妹的声音在门口不依不饶:“表姐,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是不是饿了?我这里带了一些夜宵回来。你吃点怎么样?”
她的声音好听极了,还带着听起来真诚无比的关心,根本也不像是几个小时前还跟她男人滚床单的贱女人。
装,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