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的眉眼浸上柔意,白皙细腻的皮肤,清晰可见。
厉狂澜呆呆地望着她,失了神。
淡红的眸子微不可察染上幽深。
苏晚晚把鸡蛋大的珠子,塞进他的掌心,“送你啦。”
起身牵起他另只手,“我带你去休息,床是在这个方向吗?”
散发着莹莹光亮的珠子填满厉狂澜的掌心,上面残余的温度滚烫到他的心底。
衣袖拂动间,属于她的味道盈满四周。
“嗯。”他低低应了声,抬手给她照明方向。
屋子不大,到床头不过叁两步距离。
这幅身子夜视能力极好,许是沾了这身修为的光。
苏晚晚把他送到床头便转身去了别处,打算随便找个角落休息。
刚踏出一步,身后的裙摆被人拽住。
她回头对上那双眸底映着夜明珠光亮的红色的眼,“我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别怕。”
厉狂澜收回右手,主动往里侧靠靠,空出身侧大片位置。
静了半晌,又抬手拍了两下刚空出的床铺。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屋里脏。”这会儿的声音有点奶气。
“谢谢啦!”
苏晚晚也不客气,提起裙摆,脱下鞋袜,躺了上去。
两人挨得更近了,那股香气又浓烈几分。
夜色深沉,屋外的冷风呼呼地借着屋顶的洞往里钻。
苏晚晚扭头看着两人之间容得下一条银河的缝隙,主动往里靠了靠,帮他掖了掖被角。
那双不知何时已经合上的眸子猛然睁开,红芒闪烁。
苏晚晚被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我见风大,怕你冻着。”
厉狂澜没有出声,只是静静闭上眼睛,身子也没了刚才的紧绷。
苏晚晚无声地弯了下唇,也沉沉睡去。
她这一天太劳累了。
死过一次不说,来了这里还要照顾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娃娃。
还是蓝星好,用水有水龙头,做饭有煤气灶和电磁炉。
哪用得着她费尽力气去打井水,做饭还要烧火被烟呛得那么狼狈。
唉,她突然有点想念在蓝星的日子。
无依无靠,但胜在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