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半靠着他的手臂,脑袋往前探了少许,枕着桌子抬头看着他笑:&ldo;辞之,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rdo;
容砚回过神来,袖袍动了动,欲抽回被她抱着的手臂,半晌无果,他无奈地看着她:&ldo;攸宁。&rdo;
绥晩抱着他的手臂岿然不动,道:&ldo;反正如今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该有的清誉也被你毁得所剩无几,你若不给我答复我便不放了。&rdo;
&ldo;不可胡言。&rdo;
&ldo;哪有胡言。&rdo;她不满地嘟囔,倏地,她眼眸一转,笑眯眯地看着他,&ldo;你若是答复我另一事,今日之事我便不提了。&rdo;
容砚看着她古灵精怪的神情,不知她又在打何主意。
&ldo;我问你,和你有婚约的女子是何人?&rdo;
她非得从他口中问出那人不可,然后和那人公平竞争,白衣姐姐都鼓励她勇敢一点了,她可不能无功而返。倘若那人真是她无法企及之人,她也方可死心。
哪有未上战场,闻敌千里,便丢盔弃甲的逃兵。
容砚闻言倏然抿唇不语。
&ldo;你不说我便赖上你了,反正日后我和她也是要见的。&rdo;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牌,甩在桌面,道,&ldo;见令如见君,这是命令。&rdo;
&ldo;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do;他淡淡道,倏而补充,&ldo;我身处江湖,不受君令。&rdo;
&ldo;反正你如今官职在身,也是要遵从君意的。若是回京给你我赐婚,你拒绝那便是抗旨。莫非你想让你那未婚妻委居为妾?&rdo;她一番胡搅蛮缠,颇有大无畏的气势。
见他不言,她继续说:&ldo;即便你日后冷落我也无妨,反正我占了正妻之位,她的地位也是越不过我的。我就整日里折磨她,看着你俩苦命鸳鸯凄凄惨惨也不失为一种乐趣。&rdo;
她的脑海里甚至已浮现了无数她欺凌那人,而她深处孤苦深宅怨怨一生的凄楚场景。她就不信她都放了如此狠话,他还能忍住不言。
&ldo;嗯。&rdo;
等了半晌,只听得他轻轻应了声。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她都此般而语,他竟都不愿道出那人是谁。
&ldo;我说,我要折磨她,你可曾听明白了?&rdo;她不死心地追问。
&ldo;嗯。&rdo;他淡淡点头。
绥晩心中霎时升起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她低落地垂下头。须臾,脑袋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只听得头顶传来清润的嗓音:&ldo;日后少看些话本子。&rdo;
&ldo;诶?&rdo;她捂着脑袋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