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虽然听话地点了点头,但脸上分明就是不信的神情,显然已经将竹沥的话听了进去。
容砚看了她一眼,知道再多说无益,也不再过多解释。
绥晩走后,竹沥立即跳着问他:&ldo;师兄,你怎么能把那枚玉佩给她?你明知那枚玉佩……&rdo;
方才他还一脸愤然不满,转瞬间,少年便换了脸色,他委屈地说道:&ldo;你都不愿意给我,若是我有了那枚玉佩,你可知我……&rdo;
他掰着指头细细说着那枚玉佩的好处,容砚淡淡看着他,眼神有些冷。少年一个哆嗦,突然觉着周身有些冷,他抬头一看,立即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师兄还是有点可怕的,他惹不起。
&ldo;《百草著》写完了?&rdo;容砚问他。
&ldo;没有。&rdo;他摇头。
眼见容砚表情愈发寒冷,他心中一惊,暗道此地不宜久留,果断脚底抹油地急速离去。
&ldo;我立即回去写。&rdo;
绥晩是回到宫中才发现发间之物的,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块温灵剔透的玉佩,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繁冗花纹,蹙眉细细回想。
辞之究竟是何时将它放在她发间的?他为何要把它给她?这枚玉佩又有何用?
辞之他,到底意欲何为?
第32章
容砚终究是没有等到过完这个深冬,十一月底,他只身进宫请辞。他与景翕帝支开了所有宫女侍卫,在御书房内单独密谈了两个时辰,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谈话内容。
那日密谈后,容砚顺遂地从景翕帝手里拿到了准辞的圣旨。不日,他便离开了京城。
绥晩知道他离去的消息时已然晩了一步,当她遵循约定的时候赶去容府时,他已经提前离京。
容府前停着一辆朴素低敛的马车,车辕处坐了个衔着草的不羁青衣少年。少年见到她,伸了个懒腰,微微坐直了身子。
少年扔给她一个小绿瓶,她稳稳接过,问他:&ldo;这是?&rdo;
&ldo;师兄让我给你的。&rdo;他不耐烦地说道,&ldo;要不是师兄让我在这等你,我早就和师兄一同离京了。&rdo;
绥晩低头看着手中颇为眼熟的小绿瓶,拿开瓶口的木塞来看,果不其然,里面装着满满的甚为眼熟的&ldo;糖&rdo;粒。她的脸色微微一僵,只不过刹那的工夫,竹沥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ldo;不想要?&rdo;说着,他便要伸手来夺她手中的瓶子。
绥晩立即后退几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她问:&ldo;辞之为何将它给我?它不是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