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她刚才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竟然用手去揪那男人衬衫,像不舍得这个吻停下,还想要更多……
饥渴得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但她没有!她不是!她以前连男人的手都没随便拉过!
盛明窈越想越糟心,用力擦了擦唇瓣。
本来就乱了的唇妆被抹得更乱,再加上发梢乱糟糟的,看着是被人欺负很了。
但她现在只想将脑袋埋到枕头下,当一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盛小鸵鸟垂着脑袋,避开男人递来的视线,指反复用力刮着沙发表层,借此掩饰自己的心虚。
沉默了一会儿,她就想办法给自己刚才荒唐的行为,找到了理由。
——她只是不清醒而已。
嗯,没错,她刚睡醒,意识还很迟钝,做出一点不合时宜的事情,这不是情有可原的吗?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最初是她不小心亲到,不对,碰到沈时洲的……
但。
到最后,是沈时洲捏着她的下巴,暧昧地碾吻。
她想避开,还被他摁得稳稳的,半点都动不了,只能晕乎乎地接受。
她是很无辜的好不好!!
想到这里,盛明窈鼓足了气,准备控诉这个男人。
就突然听见沈时洲道了声歉。
“……?”
她错愕地抬起脸,正好撞进男人眼底的漩涡。
里面深邃难辨的情绪,让人有一瞬间莫名其妙的慌乱。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盛明窈听见了沈时洲的解释:“抱歉,刚才喝了酒。”
盛明窈半句都不信:“你刚才亲我的时候哪儿有酒味?”
质问声落下,男人的眸子骤地深了深。
他扯开唇角,弧度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别的,嗓音异常地哑:“那你是想再亲回来,检验一下?”
“???”
“——沈时洲,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被这轻轻一挑弄,盛明窈原本故作的冷静全崩了,粉嫩的唇瓣紧紧绷着:“就算你真的喝多了。沈时洲沈先生,你醉了就来找我麻烦,是对我有意见吗,还是单纯看我不顺眼?”
她只是又疼又困睡了个觉。
君朝也没规定,非公司内部的人不能在休息室里睡觉吧?
真是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
心里正委屈地控诉着。
眼前一花,便见沈时洲俯下了身。
她来不及说接下来的话,更来不及避开。
在那短暂的愣神中,男人用长指替她理了理凌乱打结的头发。
指腹落在发旋上,触感……很古怪。
更古怪的是,沈时洲的动作很自然,像是为她做了成百上千次。
紧接着,他低缓的声音溢出了唇——
“盛明窈,你是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是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