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看他们确实对雮尘珠这个线索很急切,倒拿乔了起来,以此为条件。
“老爷子,不是说不带你去,是你这身子骨,一路不说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的,我真怕你能不能坚持到下墓的那个时候。”
胡八壹拦住了不爱听威胁的胖子。
“这你放心,不瞒你说,老夫再怎么说也是虽是常胜山的十万绿林汉子的总瓢把子。
身体素质这块你别看着现在如风前残烛,但真让老夫打两三个壮年男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瞎子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也不一样了,整个人坐的笔直,比之前垂垂老矣判若两人,倒真有几分他说的总瓢把子气质。
“得,既然你老爷子这样说,那我也不劝了,现在可以说雮尘珠的线索了吧。”
胡八壹暗暗心惊这陈瞎子前后不一的气势。
林若言心想,如果不是瓶山那次盗墓,陈雨楼也不会沦落到成陈瞎子这个地步吧。
“痛快,那我就不卖关子了,当年我也是从一位搬山道人鹧鸪少口中所提到的,他们一族也是一直在寻找雮尘珠。”
陈瞎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好一会才出声道。
“鹧鸪少?”
除了林若言心中知道情况,雪梨杨胡八壹胖子三人都是大吃一惊。
特别是雪梨杨,桌子旁的茶碗都被她碰翻在桌子上,茶叶跟水落了一桌。
胡八壹忙喊服务员拿来抹布,将桌子上的茶水擦掉。
雪梨杨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莫不是,你们也认识这位搬山道人?”
陈瞎子微微侧脸,他虽看不到,却能听到在他说出鹧鸪少时候,他们的惊诧。
“鹧鸪少是我外公。”雪梨杨出声。
“没想到他后来娶妻生子了,就是可惜了红姑。”陈瞎子说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
“原来竟是故人的后代,那老夫也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当年老夫本名陈雨楼,出身于湘阴望族,祖上是卸岭一派魁首。
那时候军阀混战,老夫当年也意气风华,统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几万响马绿林,是常胜山的总把头。
当年,老夫也是看民不聊生,不顾老总把子的阻拦,执意给老百姓开仓放粮。
但是那时穷苦吃不上的饭百姓太多了,所以又想起了自己的老行当,去瓶山盗墓。
唉,原本是行好事,却想不明白最后怎么却一步步落得如今这样的悲惨结局。”
陈瞎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透露出一副不甘心的神情,虽说他现在以算命为生,但也只是为了糊口。
当年他虽说胸怀大志,有着乱世争雄之心,但也是看不得百姓受苦,想凭借常胜山的底蕴,暗中扶持三湘四水的军阀,成为当地一方的巨擘,能为当地的百姓做一些实事。
但没想到瓶山一行让他伤筋动骨,为了巩固自己在常胜山的总把头地位。
想通过云南的献王墓挽回自己的声誉,却没想到彻底在那栽了,留下一对招子,狼狈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