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情人隐私——12位情人的自白录
作者:可君 编著
正文
1、情人使我家破人离
徐艳红:女:32岁,安徽人。
(某县医院护士)
我更加矛盾了,我面对的是两个同时爱着我的男人,同时,这两个男人都是我所爱的男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人。我陷入这场感情危机中,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怎样化解危机,我每天都被痛苦缠绕着。当丈夫出走后,当情人抛弃了我,我才明白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徐艳红是个腼腆的女人,或许忧郁太多,她的脸上带着令人难忘的情愁。她希望我把她的经历公诸于众,让人们引以为戒:家庭建立不易,别草率地为婚外情而毁了自己的一切。
八年前,我毕业于我们地区的一所卫校,很幸运地分入了县城医院。对于我这个在农村里土生土长的女孩来说,我非常满意这种分配结果。
在医院里工作,我开始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我的生活不再是像学校里那样需要父母寄钱来维持。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手中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泥土里抠出来的。原先在学校里用钱,我总感觉父母就立在我面前,他们用严谨、警示的眼光盯着我,使我花费的每一分钱都用在了最需要的地方。
现在我工作了,我开始用自己的钱消费,于是父母叮嘱、警示我的目光远去了。每一次发工资,我都喜欢去县城里的商场逛逛。我需要购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现在需要购买化妆品,以前我根本就没有使用过任何化妆品,即便在冬天,为了防止皮肤破裂,我使用的仅仅是些防冻霜之类的东西,我甚至还使用过一种叫蜡油的东西。那东西非常便宜,只要两毛钱就能买到一支。当然,那东西涂到脸上只能防止皮肤破裂,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像是脸上涂抹了猪油,滑腻腻的。我们单位也有许多家庭条件好的同事,她们拥有许有许多化妆品,比如洗面奶、口红等。她们一个个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和她们在一起,我装扮上的劣势就显露出来了,我脸上的肌肤不如她们那样细腻、光滑。每一天早上我们女孩子都需要照镜子,我看镜子里的我土头土脑的,我的脸上甚至还有许多擦拭不去的皮屑。其实我长得并不错,我的身材还可以,我身上的曲线以一种不可遏止的态势表现出来。我的脸型也不错,虽不是什么瓜子脸或鸭蛋脸型,我的脸型是介于瓜子脸和鸭蛋脸之间的脸型,长得非常端正。现在我的脸上有许多擦拭不去的皮屑,我知道这是缺少化妆品的缘故。现在好的化妆品都是生物式程的东西,效果非常神奇,可以使不漂亮的人变得漂亮,可以使年老的人变年轻了。我现在还这么年轻,也有美丽的潜质,可我为什么对自己总是不满意呢?归根结蒂,还是缺少化妆品的缘故。
我需要化妆品,我需要许许多多能够让人美丽起来的化妆品。
同时,我还需要许多衣服。我现在穿的衣服大都是在卫校读书时穿的。我在卫校读书时不可能有什么钱买衣服,我穿的衣服都是我的母亲在家里做好的,或是由我寒暑假回家带来学校,或是由双亲通过邮局寄过来的。农村里衣服料子便宜,加工费也便宜,我的衣服在家里预先做好,比在城里买就便宜了。
农村人做的衣服便宜这是优点,它的缺点是做工粗糙,款式陈旧。比如现在城里人兴穿宽大的衣服,我的衣服穿在身上却小了,再比如城里人时兴穿紧身的衣服,我的衣又穿得宽大了。
我有这么优越的身材条件,因穿着那些衣服总不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我感觉很沮丧,我决意在经济条件宽松的情况下,首先要购买的就是化妆品,再就是能表现出城里人气质的衣服。
我无法分析我的这种购物欲是如何滋生的,但正是这种购物欲使青明闯入了我的生活,闯入了我的家庭。
现在我该来谈谈我的家庭了。
分到县医院的第二年,我们科室里分来了一名省医科大学的本科生,他叫张国烈,也就是我后来的丈夫。
张国烈的长相一般,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的表情里总显露出一种忧郁,说不清为什么。不过,我喜欢这种忧郁。这也就是张国烈最初吸引我的地方。
这时,经过一年时间的装饰与调整,我的美丽如擦拭过的花瓶光芒毕露。我想这也是我后来吸引张国烈的地方。
我和张国烈同在一个科室工作,在工作的安排上有时会同时值夜班。
其实医院的工作并不是很忙碌。但夜里值班的医师和护士必须守候在值班室。这是医务人员的工作特点,一般来说,病人夜里休息,没什么惊动人的事,怕就怕个别病人的病情突然发生变化,需要医务人员紧急处理。这种情况虽少,但也必须提防发生,因而夜里的医务人员虽休闲,却必须呆在值班室里防范。
值班的医务人员大都是在值班室看看电视,聊聊天,打发着时光。惟独张国烈不爱掺和着凑热闹,他总在一旁看看书,有时还默默地想着什么。
一天,张国烈在看一本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
我坐在离他不远处。当他看到有一处地方,我看到他的眼眶湿润了,在值班室房顶灯光的照耀下,他眼中的泪光晶莹莹的。
在前面说了,我不知为什么喜欢张国烈表情里那种忧郁的东西,因而我表面上虽然没怎么表露,在心里却一向注意着张国烈。
看到了张国烈眼中晶莹莹的泪光,我的感觉也酸楚楚的。
终于我问:“张国烈,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