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砰地一声把门砸上了,低啐了一声:“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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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雨停了,江燃听到了院子里秋蝉的声音,穿着背心大裤衩出来为兔子,铝合金的盆子里是饲料混着干草和胡萝卜。
他刚迈出屋门,背后突然一阵凉风,一回头一张人脸就怼到了面前:“哎妈呀!”
江燃往后猛退了几步一脚踩空,差点从一米高的屋檐坎上摔下去,赵璟行眼疾手快拉他一把。
江燃一站稳分秒不耽误地丢开了赵璟行:“大半夜的你像个鬼一样吓唬谁呢?”
赵璟行身上还穿着和下午一样的衣服,显然是从篱笆墙上跨进来,然后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走。
江燃踢烂了两把椅子才调整好的心态又要崩了:“姓赵的,你他妈能不能别缠着我?小心老子连着上回的仇一块儿给你揍回来。”
上回在西京赵璟行追了他几条街,扑上去就把他狠揍了一顿,牙血流了一嘴,那仇他可还记着呢。
赵璟行冷着脸没说话,像是懒得搭理他似的。
江燃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姓赵的,你是不是被夏心远折磨傻了脑子都不会转弯了?许诺要找你早就回去找你了,他现在过得不知道多好,你闲的蛋疼跑去打扰他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吗?”
赵璟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都找来了,县中学那么大他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许诺在这儿,江燃也没必要瞒着他:“我知道啊,但我不告诉你。”
赵璟行只是看着他,那张脸就像画在画布上一样一点都不会动弹,江燃越看他越不顺眼。
江燃挪开视线哂笑了一声,忍着没有一拳挥到赵璟行那张欠扁的脸上。
“谢谢你。”赵璟行说。
江燃猛地一怔,前三秒他以为自己幻听,后三秒觉得可笑:“你他妈发什么疯??”
姓赵的莫名其妙,神经病,江燃把喂食的铁盆往地上咣当一扔,扭头就要进屋。
“谢谢你照顾他。”赵璟行又来一句。
江燃笑出声了,没见过这么埋汰人的:“我他妈用得着你谢?”
他一脸嫌弃:“夏心远没告诉你吗,许诺现在是我的人,他早就不要你了,不让你见他是不想你自取其辱,你还谢谢?有你他妈什么事儿??”
“你不是跟夏心远混得挺好吗,安生当你的冠军教练不好吗,干嘛来破坏别人??”
“你不会以为许诺还会跟你走吧??我告诉你,他已经有新的人生目标,他只想好好过日子了,你没机会了。”
赵璟行喉结上下动了动:“说够了,满意了?”
江燃感觉被讽刺了:“你瞧不起谁啊?”
他脸上的排斥和醋意太明显,赵璟行想视而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