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窝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逸的神情。
只是那时候闻昱不喜欢钟离粟,也不喜欢猫。
将那小东西扔在长明宫散养着,很快就跑丢了。
闻昱在人鼻尖上落下一吻,合上眼很快也睡着了。
早上,钟离粟醒了,没等挪动一下,闻昱就睁开了双眼。
“醒了?”闻昱睡意朦胧,在钟离粟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我让人送些吃的来。”
钟离粟裹着被子,从闻昱身上滚了下去。
为什么没有睡石床,他依旧是腰酸背痛的。
闻昱这个软垫凭什么一大早神采奕奕的。
他感觉闻昱像极了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就是话本子悲惨的书生。
这么想着,心里才平衡了不少。
玄万的婚期定在十月初九。
闻昱停了早朝,安排好宫中的事宜,就偷偷溜出宫去。
上次闻昱称病不朝,实际上出现在了西南灾区。
朝臣仍旧心有余悸。
都察院参闻昱的折子都堆成了山。
奈何闻昱淡定的很,文臣那拐弯抹角的骂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次依旧溜之大吉。
时间还早,两人没有急着去找玄万。
而是拐了个弯,直奔江南。
以前,钟离粟一直很向往,折一支带雨的杏花赠予佳人的场景。
他无数次向往着与闻昱无所事事在江南的杏花雨里漫步。
现在终于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实现了。
虽然没赶上杏花微雨的季节。
这时候江南秋雨连绵,雨打屋檐,别是另一番滋味。
钟离粟坐在竹楼上,看着雨滴裹挟着秋意落在行人的斗笠上。
无端端的给那斗笠镀上了一层泛着光泽的寒气。
世人皆追求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一生,殊不知生在这江南小镇。
夏看荷花秋赏雨。
才是真正舒适惬意的一生。
天气转凉,桌子边放着暖炉,闻昱将酒温了,才给钟离粟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