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苏枚的方向。
“仵作验过,是死于附子花中毒。”
一个质子虽然不打紧,可他毕竟与小皇帝一同长大,摄政王不在宫中,旁人不敢处理。
若不是听闻陛下发了火,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回禀,只能避重就轻。
闻昱两世看钟离粟的脸色生活,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闻元澈拉着苏枚查案,他还能当成恶趣味。
这人看向苏枚的眼神,实在不简单。
这件事是冲着苏枚来的。
“阿枚,朕上次感染了风寒,你是不是去太医院取过附子花。”
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到苏枚身上。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半遮着眼睛,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嗯,我问过太医,剂量不大,可以给你祛祛寒气。”
闻昱自从上次落水药就没有断过,见他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个案子就劳烦皇叔去查了,阿枚从旁协助,任意调派大理寺和内务府的人手,尽快查出结果。”
闻元澈是钟离粟信任的人,由他结案,钟离粟不会说什么。
上一世苏枚多次护着闻昱,被钟离粟当成了眼中钉,最后将他亲手杀了。
苏枚死后,闻元澈就与钟离粟决裂了。
这一世因着闻昱主动参与了科举泄题一案,很多事都和上一世不同了。
人总不会变。
闻元澈或许是对付钟离粟的一个突破口。
对此毫不知情的钟离粟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江淮趁机落子。
黑棋已呈包围之势。
钟离粟丢子投降。
“老师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
老先生已近耄耋之年,须发皆白,仍旧精神矍铄,眼中闪着精光。
“闲来无事瞎研究罢了,倒是摄政王你,棋风和年少时判若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