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摸了摸鼻子,软成一摊烂泥的身子坐直了。
“江东的酒,还是不够烈。”
对于装醉一事,钟离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不愿意应付别人敬酒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装醉。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闻昱识破了。
对于钟离粟的大尾巴狼行为闻昱早就见怪不怪了。
真醉的时候,钟离粟不会这么安静。
可能是极少喝醉的缘故,钟离粟真的喝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会像个小孩子。
吵吵嚷嚷的,甚至不肯自己睡,总得有人陪在身边。
记得有次宫中夜宴,钟离粟在众臣的推杯换盏中多喝了几杯。
夜宴还没结束,钟离粟就抱着集英殿鎏金的柱子不肯撒手。
当时还清醒着的大臣恨不得拿酒壶把自己灌醉了。
生怕摄政王明日酒醒以后,想起这段糗事,拿他们开刀。
好在钟离粟喝多了就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然想起这一段来,钟离粟要尴尬死了。
那天钟离粟身边没有跟着人。
闻昱连拖带抱把人弄回了青玄阁。
想当初,很有可能就是闻昱发现钟离粟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才忍不住好奇。
想要探究钟离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越探究越沦陷,等闻昱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居然会陷的那么深。
想起往事,闻昱勾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
钟离粟没好气的问道。
不就是装醉被发现了吗?
至于笑的像是偷到鸡的黄鼠狼似的吗?
闻昱摇了摇头,“想到了一些往事。”
随后主动岔开了话题,“你想回京还是四处玩玩?”
钟离粟现在是朝廷的编外人员,自然不想回京城困着。
可闻昱和他不同,长时间不在京城,都察院要满大祁找人了。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京可以吗?”
钟离粟忧心道。
“没事,止颐可以应付一些。”
闻昱丝毫不觉得脸红心跳。
闻止颐一个小孩子,天天帮他皇叔处理烂摊子。
也难为那孩子从小就那么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