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忘记,越容易被想起。
几乎成了扎在心口的一根刺。
钟离粟觉得自己再待在家里真的要疯了。
于是决定上街转转。
临近年关,祁京比往日要热闹许多。
路过醉仙阁,门上也装饰了红绸带。
钟离粟突然想起了烛南送的那块玉佩,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烛南的琴音是钟离粟喜欢的。
一曲毕,一壶梨花白也已经下肚了。
烛南看出钟离粟闷闷不乐,大胆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公子有心事,不如说与奴家听听。”
笑着摘掉烛南在胸前作乱的手,“怎么,不怕景王爷吃醋?”
“他呀。”烛南撇了撇嘴,“他就是来听曲的,别的什么也不做。”
“是吗?”钟离粟有些不可置信。
闻元澈看似风流不羁,原来还这么洁身自好。
连他都被骗了。
“那公子是来做什么的,是也想我了吗?”
烛南抬起头,殷红的嘴唇快要碰到了钟离粟的下巴,带着无声息的诱惑。
烛南长得并不出挑,肃静的眉宇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英气。
与他这一身粉色相得益彰,既不妖媚,也不疏离。
钟离粟咽了一下口水。
烛南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也可以将就将就,把闻昱从自己的脑子里挤出去。
刚要俯身吻下去,门被人一脚踹开。
闻昱黑着脸闯进房间。
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烛南一把扔出去。
杀气腾腾的对后面跟着的白榆说:“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他。”
白榆脸色有些懊恼,他要是知道自己主子对摄政王有这番心思,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让摄政王进门。
心疼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嘴角溢血的烛南,将人带出去。
主子这是下了死手。
摄政王想玩,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何苦为难一个小倌。
钟离粟自然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烛南。
对闻昱的行为很是不满。
“陛下,这是连臣的私生活也要过问了?”
闻昱毫不客气的拔剑横在钟离粟的脖子上,一副想打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