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好了,好了,你胡叔叔真是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步子。你们开的玩笑我都反应不过来。算了,你不用给我买烟了,啥也别买,跟我不用客气。以后,咱俩把工作认真干好就行了!你也刚参加工作,以前一直上学,经济上也肯定不宽裕。没参加工作就算了,参加工作了,也能挣钱了,就先给父母买件像样的礼物吧!给领导的礼物应该买,不买你不好过,可给父母的礼物更应该买,没有他们你的一切都是虚的!他们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啊。”
这次她没有嬉皮笑脸,垂下眼帘嗯了一声,点点头,轻声地说,“谢谢胡哥,可我现在没有父母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妈把我养大的。在我大一的时候,我妈也病了,治了两年半,她也撇下我一个人走了。因为要给妈妈治病,所以我才连那种东西都去推销,所以我才什么人都接触过,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学了散打。爸爸走了,剩下妈妈。妈妈病了,我要保护她,我要救活她!可惜我没有,我,我能力太小了!我太笨了!胡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我要是再聪明点,能再多挣点钱,妈妈就不用死了,她就不用死了啊!”
她说道最后,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闷声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一阵揪心,这么小的孩子就一个人打天下,一个人救妈妈,受了多大的罪啊。我摸了半天,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条手绢,展开看看,还算干净,轻轻地走过去放在她手边,“擦擦泪吧,你妈在天上看着呢!她希望你过的开心,你开心她才能放心啊!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开始给她讲我们科室的事情。
她擦干了眼泪,乖乖地坐着听我讲。
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候,她的肩膀看起来很纤细,好像根本不能承担任何重量。
她现在的样子才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迷茫、惶惑、单纯。我这才稍微有了点老前辈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她的兄长,甚至是父亲,心里忽然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咱们这个科室不大,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出不了大成绩,可不小心却能犯大错误。咱们室包括你在内总共十三个人。一个正科长,就是刚才的庄科长,他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还有十个副科长,都在副科长办公室集中办公,可谁也不按时坐班。办事员就我们两个。原来就我一个,十来年都是这样。那些报告、发言稿、总结、报表等等,看起来简单,其实里头学问大了,回头我给你细讲。再一个,这里也有派系,总共有三派,你可要小心,不要乱掺和事儿,你跟我乱闹没关系,跟他们闹可麻烦大了。我给你好好批讲一下,你看……”
她认真地听着,眼神开始平静,慢慢变得炙烈,变得充满信赖、充满感激,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从此以后,她跟我亲近了许多。
当然,是亲情的那种亲近而不是色情的亲近。
我对她如此处理我们关系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几分失落。
在别人面前,她总表现的很平淡,公事公办,在没人的时候却会冲我会心的一笑。
慢慢地,我越来越喜欢上班,每天回到家心情也格外高兴,曾经三十六次让我媳妇以为我也要升成副主任了。
“不调来一个新人了吗,咋还不提你当副主任哩!你这憨包也去活动活动!”媳妇知道我只是自己傻乐之后,照旧一顿思想教育。
这一段情况有点儿怪,我在床上坚持的时间不长够了。
往常,我觉得自己坚持四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秘诀?
呵呵,很简单,咱们一步步说。
首先,要让自己在那方面也很听话。
要让自己达到:“说你‘行’你就‘行’的境界。”
老婆什么时候一喷香水,我就知道‘今夜有暴风雨’。晚饭果然有罐儿专门给我准备的特色菜。儿子很妒忌,“妈妈偏心,怎么不让我吃!”
我媳妇对儿子很有耐心。她捏捏小家伙胖嘟嘟的脸蛋儿,顺手用指头肚儿把儿子嘴角那一大滴清澈、完整的口水揩掉,“那里有死蜘蛛,是你爸不乖妈妈才罚他吃的!”
儿子放心了,“好好,不乖就罚他!”
吃完饭,这种晚上一般不用我去洗碗。我都会自动先到楼下散散步,然后顺便运运功,开始为‘行动’做准备。等到八点多的时候,我就非常‘乖’了。那时候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媳妇一声号令,叫‘起立’就‘起立’,叫‘坐下’就‘坐下’。
这时候,不管我脑子里想不想,身体的客观条件上都准备的好极了。
‘行’的状态达到了。
这时,我可以自豪的对媳妇说,“我能!”
但是要想持久,要让老婆在事后满意地说声,“你真能!”
这可就有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