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盛远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当然,骗谁也舍不得骗我的小桃儿。”
探花郎谢蕴一手丹青功夫出神入化,用那专门挥毫泼墨的手来为小爱人施粉画眉,可说得上是大材小用。
但男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比给皇帝画画还要仔细,边画边嘀咕:“我的桃儿貌美无双,为夫得好好为你画。”
余陶受宠若惊地仰着小脸,一动不动,任由男人在自己脸上发挥本领。
片刻后,一张倾世绝伦的脸诞生,浅浅一笑,便可颠倒众生。
聂盛远抬起余陶的下巴左右端详:“桃儿,等回去宁都,嫁我做妻可好?”
余陶娇羞不已,半晌后才抿着唇点了点头。
聂盛远看着他的样子,思绪飘远。
曾几何时,在书堂里,谢蕴偶然转身总能对上同窗殷梵的视线,殷梵也总会这样抿着唇一脸害羞的垂下头。
一时间,桃儿的脸和殷梵重合,竟让谢蕴瞧出了几分神似。
“桃儿……你,认识殷梵吗?”聂盛远脱口问出来。
余陶身子一僵,拿在手上的小木梳“啪嗒”掉在地上……
“卡!这镜过了!”
导演大手一挥,招呼大家休息。
聂影帝却没动,伸手托起余陶的下巴:“啧啧啧,女人的妆容还真适合你,难怪之前骗我也看不出来。”
余陶拧过头:“您怎么又来了……”
您是祥林嫂吗?
一天说十七八遍烦不烦。
他骗人是他不对,但他认错又赔罪,给捏来捏去也不吭声,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从嘲讽的行列里删除出去。
余陶也不求聂盛远能像原来那样对他好,只求不要天天忽冷忽热的,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不行吗?
聂盛远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陶陶,你这张脸……流量小花都没你好看。”
余陶没好气道:“您也不差,咱俩凑一块儿勉强算是豺狼虎豹……”
聂盛远眉毛一拧:“什么?”
“哦,错了,是郎才女貌,”余陶干笑着解释,“我这不穿着女装呢么……”
聂盛远捏捏手里q弹的小脸蛋:“你就跟我贫吧,照片的事儿不管了?你这身戏服在剧组里独一无二,很容易就会被人扒出来。”
余陶也不是没想过这事。
既然早上剧组里已经有人在议论他,说明照片里是他已经被组里的人发现了,传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我的粉丝能把你给活剥了。”聂盛远吓唬他。
余陶打了个哆嗦:“……那怎么办?”
聂盛远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们可以再来几遍,引蛇出洞。”
余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