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来不及说别的,九薰穿好衣服下床,打开门“咚咚咚”的下楼。
估计大门是一楼的租客锁的,她老公三八制的班。
打开门,月光照在门口的刘向兰身上,那模样吓了九薰一跳。
“你这是去非洲了?”
月光下她都能看到刘向兰原本白皙的脸,此时黑漆漆的,身体瘦了一圈,两只眼睛全是哀怨。
“哎!一言难尽啊,进去再说。”
上楼的功夫,九薰接过她手里的手提袋:“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来的?你哥送你过来的?”
“不是,我打车来的。”
我的姑奶奶,这个点打车,她是真能作,前几天新闻还爆出,有个小女孩夜晚打的,路上出事了。
那时候的出租车基本上都是三个轮带棚的的摩托车,人坐在上面像是在跳舞。
“兰兰,你偷跑出来,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哥这个叛徒,现在也被我爸妈贿赂了。”
从刘向兰气呼呼的表情上看,刘向兰求他没答应。
推开门,刘向兰鞋也没脱倒在床上:“我爸妈不让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说什么在家帮着干点家务活。”
说完这话,刘向兰“呜呜”哭起来。
“嘘!兰兰,你小声,邻居都睡了,你这样扰民,要是他们找到你爸妈那里,你更玩完了。”
九薰把要害说给刘向兰,果然她不哭了。
“九薰姐,你说我是不是捡来的?前段时间还对我那么好,可是这次把我捉回家后,不是惩罚我,就是虐待我?”
什么?刘向兰也是捡来的?
九薰睡意全无。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向兰离开的那天,九薰上夜班,傍晚她爸妈来到这里,不由分说把她带回家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们要我去夏令营,我当时还挺高兴的,出去玩玩也不错,可是他们送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农场体验所。”
“呜呜!我在那里被逼着干农活,太阳火辣辣的,他们就给了一顶帽子,还让我拿着铁锨去翻地,种庄稼,九薰姐,这个还不说,农活干完,还得自己学做饭。”
“他们不让我带零食,还不让我穿裙子,说穿裙子影响劳动。”
九薰明白了,刘向兰她爸妈是想锻炼她。
可她过去没干过这些,突然让她去做这些,她能承受的了吗。
“兰兰,别哭了,说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