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方一块巨大的黑檀木镶金边烫金大字,风流自成的字体让人想起了风流无限的洛美人,玲珑阁三个字也如同在画一副美人出浴图一般让人心神一颤。
“别理他,就连京陵第一大青楼的招牌也是他题的字,你若是受不了这个,日后够你堵的!”
夏侯懿熟悉的踏进玲珑阁中,洛出尘则是扭动一个隐秘的机关,直接打开了进入他药房的门。
令人惊叹不一的构造以及惊讶的机关设计让南宫墨雪爱不释手,这制造者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如此精妙的机关和合理巧妙的设置,让她看了根本就不想松开手。
“这个玲珑阁的制造者是洛王妃,当年她嫁过来洛王府之时,闲来无聊便造了这个,后来被家中的小霸王霸占了,成了他制毒的药房。”
夏侯懿见她如此感兴趣便给她介绍了,而一旁的洛出尘则十分不满道:“七殿下,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话说?”
“你说,请!”夏侯懿干脆的朝身边的藤椅上一趟,闭上了眼睛。
洛出尘则开始教南宫墨雪上次提到的蝴蝶兰的制法,一日便这样过去了,夏侯懿仍旧没脸没皮的每日赖在自己的房里不走,南宫墨雪也拿他毫无办法,只是离月圆之日越来越近,而凤栾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焦心。
连续在七公主府磨了七日的夏侯淳有些耐不住性子,却还是每日给夏侯琳喂饭,梳头,甚至给她上药,然而夏侯琳仍旧是疯疯癫癫的根本没有说出半点他想要的信息。
“琳儿,你告诉三哥当天发生的事情好吗?三哥会替你报仇的,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
夏候淳耐着性子每日问好几百遍,而夏侯琳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琳儿想睡觉了,三哥陪琳儿睡觉。”夏侯琳真个人挂在夏侯淳身上,撒娇的说,每当自己问她这个问题她便要睡觉。
夏侯淳的耐性几乎被磨没了,于是烦躁的推开她道:“琳儿你先睡吧,明日三哥再来!”
说完夏侯淳转身便走了,只留下傻笑的夏侯琳独自坐在床边,而夏侯懿刚一走,夏侯琳便神色正常的回榻上睡觉去了。
她根本不会再相信她的这个三皇兄,若不是他让自己对七殿下说那些话,自己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况且父皇已经替自己瞒下来这件事,自己又岂会蠢到去揭穿这件事呢?
她不会伤害她心爱的人,但她也不会放过勾引她爱人的贱人!
南纱窗纸上透出一丝丝幽兰的光泽,泛着诡异的气息,像极了夏夜里毒蛇的信子,房中女子的手上泛着诡异的幽光,一丝青绿之气从指间散发出来,让春日的夜晚打了个寒颤。
房顶上守了好几日的青影透过屋顶的缝隙清楚地瞧见了夏侯琳房中的怪异举动,不由得屏住呼吸盯着,只见夏侯琳从锁着的柜中取出来一个大鼎,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鼎中。
鼎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房顶上的青影都颤了几颤,浑身冷汗湿透了衣背。
夏侯琳脸上瞬间无比扭曲的神色让青影都有些发虚,然而紧接着他却发现,夏侯琳身上原本有的伤痕迅速地恢复并且痊愈了,就连脸上的血丝都恢复了白皙,真是活见鬼了!
一炷香之后,夏侯琳从鼎中拿出右手,手上泛着青黑之气的色泽,她用鼎盖盖好大鼎,又将鼎放回了原来的机关柜子中,才走向床榻。
夏侯琳背过身去,缓缓地除去自己身上的白绸袍,青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结果不出所料,夏侯琳身上的青紫伤痕诡异尽数消失了,就连淤血也尽数除尽……
青影脚尖一点,消无声息地回到懿王府内,将自己探查到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了鬼影,而鬼影吩咐他回去守着以外,及时的朝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内南宫墨雪跟夏侯懿已经歇下了,但并没有睡着,夏侯懿身体内的真气不稳定,越接近十五,如今就窜的越厉害。
他脸上因为被冷热交加的两股真气逼得,如今满脸汗水并且神色痛苦不堪,南宫墨雪坐在他对面替他强行压制体内的真气,也是满身大汗。
鬼影悄无声息地掠到南宫墨雪闺房房顶上,黛影正躺着数星星,百无聊赖,她并不知道夏侯懿如今的状况,只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主子睡了没?”鬼影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自己妹妹一大跳。
“哥,吓死我了!主子跟南宫姑娘已经睡了,出了什么状况吗?”
黛影瞥了一眼哥哥,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答道。
“嗯,七公主那边果然有动静,方才青影来报,如今需得报给主子才行。”
鬼影皱着眉,有些犹豫,他们兄妹都知道房顶不是说话的地方,然而不知道主子到底睡了没有,如实贸然下去,只怕……
黛影一听,翻身跃下房顶,打开窗户进去,鬼影伸手捞了个空,也跟着进去了。
本以为许会惹得主子大怒,可是两人都被眼前的状况弄得傻眼了。
主子衣冠不整的盘坐在南宫姑娘对面,而两个人却没有半点暧昧,而是像是真气逆行,糟了!
鬼影直接掠到窗前,伸手搭上夏侯懿的脉搏,随手上床坐到夏侯懿背面,开始给他输送真气。
夏侯懿自身真气混乱,更本不能自行运用,而南宫墨雪功力不及他,也压不住他身体内的蛊虫,如今鬼影加入了,一股强悍霸道的真气控制住了夏侯懿体内乱窜的蛊毒,而黛影则是将自己带在身上的药取出,每人口中喂了一粒。
清凉却有股清香的药丸入口即化,幸好凤神医走时给自己留了这个应急用,都则三人的身子损伤肯定都很大,黛影在周围警觉地替她们护法,防止有人打断。
冷热交加的状况没有持续多久,鬼影霸道却飘渺的真气强行将夏侯懿身体内的蛊虫逼回了心口的地方,而南宫墨雪趁势将退路封死,用自己的真气循着他的体内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