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微风,闷的让人有些难受。那人的斗篷却是无风自舞,兜帽又盖住了半个脸,显得十分诡异。
小汉格顿位于两座陡峭的小山之间,一眼望去能够清楚的看到教堂和墓地。穿过山谷,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座漂亮的庄园,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绿天鹅绒般的草坪。男子顺着小路向右一转,拐进了一条脏兮兮的羊肠小道,两边的灌木篱墙比刚才更高更乱了。弯弯的小道上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石头,斜坡十分的陡峭。男子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似乎觉得这里实在不适合一个古老家族作为最后的栖息地。
面前是一篇老树丛,暗沉沉的天气里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杂乱的树干之中有一栋房子,树丛挡掉了所有的光线和山谷的景色。墙上全是青苔,屋顶上许多瓦片都掉了下来,有几处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椽子。房子的周围长满了荨麻,顶端都已经碰到了布满厚厚尘垢的小窗子。
前门上被人钉了一条死蛇,血迹的颜色,已经很陈旧了。不知道为什么蛇尸没有腐烂,眼睛里似乎仍然闪烁着诡异的光线。
如果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然而黑袍男子目光仅仅一扫就继续往前走,丝毫不把这血淋淋的虐杀场面当做一回事。
看来,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这里不欢迎你。”
耳边传来一阵嘶哑的“嘶嘶”声,一个头发浓密纠结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他缺了几颗牙齿,小而黑的眼睛暗淡无光,没有半点波动,仿佛是一潭死水。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憔悴,骨瘦如柴,但是整个形象让人知道他绝不是善与之辈。
“能进去谈谈吗?”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脚步却没有任何迟疑。
“这里不欢迎你。”嘶嘶声又一次响起,显然因为黑袍男子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而感到不满。阿兹卡班的监禁生活已经磨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骄傲,但是暴戾的本性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他也可以感觉到面前人的不寻常,但是被摄魂怪长期折磨的心智已经没有办法支撑过多的思考了。
天花板上全是蜘蛛网,地上则积满了灰尘;桌上是发霉腐烂的拾舞,摆在结着垢的罐子中间。摇曳不定的烛光,沉默的黑袍男子,脏兮兮的主人,每一样都是毫不赏心悦目的存在。
黑袍男子恍若浑不在意,魔杖一挥给自己添了一把高背扶手椅,施施然坐了下去,根本没有顾及主人的意愿的意思。
“Morfin Gaunt,Slytherin最后的后裔,多次攻击麻瓜被判监禁阿兹卡班三年。”黑袍男人以一种平缓的语调不紧不慢的叙述着面前落魄男子的生平“事迹”。
“你是谁?”Morfin面上浮出一丝警惕的神色,但在他暗淡的脸色下几乎看不出来。
“你能不能把你的蛇语收起来呢?这样对待客人不是一个贵族的做派吧。”仍旧不急不缓的语调,仿佛他只是在跟眼前的男人在美好的天气里喝下午茶。
“贵族?贵族!哈!谁还当我们是贵族了!Slytherin的骄傲都已经被那个愚蠢的女人給毁了!她竟然敢拿走Slytherin的遗物!她是肮脏的血统背叛者!是令人厌恶的小哑炮!”Morfin越说越激动,本来已经正常的语言又转为狂怒的嘶嘶声,怒气和杀意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黑袍男子却对他澎湃的杀意视而不见,懒洋洋的安抚着,语气却充满了诱惑:“没错,她是纯血统的叛徒,她应该受到惩罚。那么你呢,作为伟大的Slytherin的后裔,你是不是应该继承你先祖的遗志,把肮脏的血清理出巫师的队伍呢?”
“Slytherin的遗志?”Morfin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对,没错。一切不纯粹的东西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只有纯血统的巫师才有资格学习魔法,才有资格统治世界。而你,要不要做实现这一切的领路人?想想吧,到时候整个巫师界都会感激你的。你会载入史册!”黑袍男子发现了Morfin的犹疑,立即添柴加火,不遗余力的说服着他。甚至手里已经暗暗摸上了魔杖,准备着如果不成功就强行夺取他精神的控制权。
“清除血统的垃圾……我会载入史册……”Morfin喃喃有词,不停念叨着刚刚听到的几句话。没有注意到黑袍男子的动作。事实上就算他注意到了也很难反抗,毕竟阿兹卡班已经夺去了他健康的身体,他需要时间来修养。
“我会帮助你的,重建Slytherin的荣耀。”
“荣耀?没错……Slytherin的荣耀……我要继承他……”Morfin的眼中已经渐渐浮现出狂热的神情,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连他自己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美好的新世界正向他敞开大门。
“那么,效忠我吧。我会带你开创新世界,重建Slytherin的荣耀!”
“效忠……”Morfin浑浑噩噩的单膝跪地,嘴唇贴上了黑袍男子的衣角。
黑袍男人很满意他的反应,另一只手里一直攥着的小水晶瓶也悄悄的扣上了塞子,一闪隐入袍袖之中。
从怀里掏出一个貌不起眼的手环套上了Morfin的手腕,手环一闪没入了他的身体,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圈荆棘形的花纹,仿佛一个普通的刺青。
“那么,请养好身体吧……我会再联系你的……”说着,黑袍男人已经慢慢走了出去,留下一脸狂热的Morfin在原地想着他“伟大的事业”。
“真是好用的棋子啊……”一抹冷笑挂在了男子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Morfin Gaunt莫芬·冈特 (Voldemort的舅舅,Merope的弟弟)这时候刚刚从阿兹卡班释放,但此时Merope和老Marvolo已经死了。
第 24 章
第二学年匆匆结束了。最后的晚宴上,Dippet校长宣布这学年的学院杯由Gryffindor获得,红色和金色的装饰从天花板垂挂下来,礼堂里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其实依照小狮子们的各类事故高发率,Gryffindor院的分数每年都是岌岌可危的,但是凭借Charlus在魁地奇杯上的精彩表现,还总是能够挽回劣势。也因此Charlus成了Gryffindor的“救世主”,这让Abraxas Malfoy很是不高兴,Slytherin的长桌上也是一片阴沉。
送走了Ben和Charlus他们,我回到了Albus的办公室。
“啊,Brant。”Albus从桌上的一堆羊皮纸中抬起头,“他们都走了?”
“恩。刚上火车。Tom在我卧室,Kacey在照看他。假期你有什么打算么?”
提起羽毛笔又够勾画了几下,将剩下的卷子判完。Albus一挥魔杖,桌面又恢复了整洁。
“你带Tom回Godric山谷吧。我有些事情要办。”十指交叉着撑在下巴上,半圆形的眼镜闪烁着光,幽蓝的眸中不知蕴藏了怎样的波涛。
“好,我带Tom回去了,你自己小心。有事叫我。”依靠契约的联系,Albus不用任何咒语就可以召唤我到他的身边,也就不需要像对Derek一样给他一件我的羽毛做的东西了。
回到宿舍里,Tom正玩的不亦乐乎,周围能离开地面的都飘在了空中,其中当然包括了——Kacey。看到我回来,Tom猛地向我扑来,丝毫不顾脱离了他魔力控制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哥哥!”在我付出了无数豆腐和冰淇淋的代价之后这小鬼终于不再叫我爸爸了。虽然以我的岁数当他的爸爸也没什么不妥,但是以我现在这个小孩子的形象就很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