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柔软的安抚:“晚晚。”
陷入噩梦的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像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
终于安全。
第二天,虞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的什么东西。
一双手,一双男人的大手。
虞晚顿时清醒了,忙把这只手扔了出去,一转头看见在在她床头靠着靠枕睡着了的宋琰。
因为被她抱着左手,他左边身体保持着往下倾斜的姿态,一般人不会用这种姿势睡觉,因为很累。
宋琰被虞晚发出来的动静吵醒了,他动了动被她抱了一夜的胳膊。
整条胳膊已经麻得不像他自己的了,他费劲地往上抬了抬,垂眸看着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女人:“醒了?”
虞晚没吱声。
宋琰从床上下来,在被子上拍了一下:“别装了。”
虞晚钻出被子,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你打我屁股干什么。”
宋琰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
男人个子高,伸懒腰的时候露出一小截腰身,隐隐约约的腹肌,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撞入眼帘。
人鱼线往下……
虞晚猛得重新缩回被子里。
宋琰:“…”
他一个人睡惯了,下意识地忽略了男人早上都会有的正常的生理反应。
“抱歉。”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虞晚红着脸钻出被子,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卧槽,这么大的吗。要是真那个什么,会把人弄哭的吧,看着就可怕。
过了一会,男人洗漱好,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虞晚“无意间”往男人的裤子上看了一眼。
没有了。
宋琰扯了扯衬衫领口:“我好了,你去洗漱吧。”
虞晚去洗手间,感觉身上的睡衣有股潮意,洗了个澡。
她蹲在哗哗的淋雨下,抱着自己的身体,眼神绝望,低声喃喃道:“我脏了,我脏了,我好脏。”
边说边捂住自己的嘴巴直摇头:“呜呜呜,我脏了。”
宋琰听见洗手间里的声音,靠在门边敲了下门:“怎么了?”
虞晚:“咳……没事。”一时戏精上身。
虞晚洗漱好换好衣服,面色如常地从洗手间出来。
宋琰转过身看着她:“昨天晚上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