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爷惊问,“这么说,你娘她……要不行了?”
孙氏艰难点头,“郎中说油尽灯枯,很难再死灰复燃,熬也熬不几天了。”
孙五爷叹息,“你这好不容易有钱了,你爹去的早,享受不到,没想到你娘也这么福薄。”
虞小怜听了孙氏的话,眉头一皱就跑进了屋里。
屋里孙老太正张着嘴倒气,感觉每呼吸一次,都用尽全身力气一样。
虞小怜将手搭在孙老太的脉上,越探眉头皱的越深。
此时她姥姥的脉象就好像锅中开水沸腾时的水珠一样,无法计数,完全不跟随呼吸节律,有出无入,脉象特别快,散乱不堪。
法医学主要研究基础医学、临床医学、法学及法医学等方面的基本知识和技能。
所以,最基础的摸脉她还是懂一些的,只是对症下药什么的,她早就还给她的老师了。
好在她自己本身就是个万能神药,虞小怜叫虞长河把门关上,给她把风。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勺子,咬破手指,滴了满满一勺子血。
孙老太此时只是呼吸不顺畅,但神智还是清醒的,知道虞小怜往她嘴里喂了一勺东西。
“怜儿……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孙老太回味了一下,发现虞小怜喂她的东西,微甜中带着一丝腥气。
面对孙老太的询问,虞小怜只好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说给她喂的是在阳城买的补药,补身体的。
反正她姥姥躺在炕上,什么也没看见,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虞小怜又洗了勺子,给孙老太喂了几勺子水,簌簌口。
等孙氏他们进屋来,孙老太高低起伏的胸口,已经慢慢平稳许多,喘气也不那么费劲了。
孙氏拿出镇上郎中开的药,叫虞长河赶紧去熬药,虽然郎中说十有**没治了,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想她娘能活着。
平时孙氏的话,虞长河就没有不应的,更何况这个时候?
虞长河拿了药包就奔厨房去了,孙五爷忙道,“大男人哪里会熬药?”
转头冲院子里大声喊道,“大吉媳妇,快把熬药的活接过去。”
“哎!”孙大吉媳妇爽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就把虞长河手里的药夺走了。
孙丰收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孙老太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娘,都怨我,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都怨我……”
孙老太觉得至从虞小怜给她喂了‘补药’后,她喘气幅度不那么大了,也不用张那么大嘴喘了,胸口也不那么闷了,见儿子哭的伤心欲绝,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孙老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声安慰了几句。
“我这不是没死吗?别哭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我感觉镇上那郎中说的不准,我死不了,放心吧!”
孙丰收闻言擦了一把眼泪,“娘,你一定要没事啊!”
孙老太又缓了一会儿,才道,“至从镇上回春堂黄了以后,这何郎中的药铺才算是活过来,要是以前郑郎中在,谁去他那看病呀?
都说这何郎中的医术不如郑郎中好,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