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岩得知自己的小宠物要回来,心情就舒爽许多,连带对做企划案的下属都多了几分和颜悦色的意思。
底下的人吃不准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以为是盛岩在故意试探他们,做事越发认真了起来,唯恐被揪住错处。
但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的盛岩接到助手给自己回的电话时,脸色直接多云转阴了。
他派出去的助手并没有接到七矜,七矜直接回她自己的公寓去了。
扑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睁眼已近黄昏了。七矜披上条毯子,端着水杯在落地窗前看着太阳一点点降落下去。
她倒是没什么伤感之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好久未曾看过日落了。
开机一看,有十几通未接来电,两通是盛岩拨打的,剩下的全是乔恩打的。
亓瑾先给盛岩回过电话去,然后邀请他一起吃晚餐。
盛岩答应了,出门的时候又在镜子面前站了半天,看着镜中的自己啧啧感叹道“这谁家这么帅的男人啊。”他挑挑眉毛,镜中人也做出相同动作。
看见路边的花店,盛岩停下车想买一束送给亓瑾,卖花的人将自家的花吹嘘的天花乱坠,他被唠叨的烦了随便挑了一束看着顺眼的结账就走了。
吃饭地点定在一家法国餐厅,消费档次足以拦截住大部分人,亓瑾准时到的时候发现盛岩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走过去,盛岩很绅士的帮忙把椅子拉开叫她落座,亓瑾轻声道声谢。
“送你的。”盛岩把花递给亓瑾。
亓瑾见到花,很高兴的接了过来。“这是天竺葵?”
“嗯。”
“粉色的天竺葵?”
盛岩不懂她为什么一个问题重复了两遍,但还是点了点头。
粉色天竺葵的花语是‘很高兴能陪在你身边。’
亓瑾笑开了,“我也很高兴。”能陪在你身边。
虽然盛岩不懂她为什么加了一个‘也’字,但他送花的目的就是哄人开心,没必要细究这些。
对于盛岩来说,法餐最大的特点就是——慢。
磨磨唧唧,吃顿饭占线动辄拉长到两三个小时。但他今天没有觉得吃法餐那么难以忍受,他跟亓瑾聊的很投机。
但叫他仔细说说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他又回答不上来了,大概上到世界新闻,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好像都有聊到,话题多的说不完似的。
直到上完最后一道甜点,亓瑾道声抱歉然后拿着包离开了座位。
谁知亓瑾这一去十几分钟了都不见人回来。
这家法国餐厅很正宗,所有的服务生大多是法国来的,他拦住一个女侍者,请她去帮忙找一找。
侍者领命而去,看盛岩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这么帅,说法语还这么流利,这样优秀的人不会被女伴给甩了吧?那她倒是想跟他谈谈看。
几分钟之后侍者又回来了,神色略有失落,告诉盛岩说他的女伴稍后过来。
知道了这个,盛岩就放下心来了,或许她是在补妆呢?最初他感觉七矜是素颜过来的,但用了这么长时间,他又不确定她到底化没化妆了。
又等了五分钟,亓瑾居然端着一个大盘子,然后头戴厨师的高帽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