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门派因为她们二人起了一些波澜,不过宛若空旷的水面,一下子又散了个没影。
自打林掌门掌管太初境事务以后,合并了周遭一些关系友好的宗门,整个太初境体量大了不少。
自然而然地,能举办的比试也多了很多,还可邀请四面八方的外宾参赛。
多试炼切磋,看看外面的世界,对那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很有好处。
只是苦了宗门长老。
每一场试炼比赛,并不是说办就办的。
事先得准备场地,裁定时辰,确认参加弟子名录,还得思索形式。咋一听起来不难,不过往深处探究,这又涉及到许许多多与隔壁宗门协商的事儿,方方面面俱到,并不是很容易。
最重之又重的,还是弟子的安危。
九州上最传统有名的赛事问仙大会,为了安全,都划定了最低的参加境界。虽说师长总是念叨着点到为止,但难免有意外和心术不正者,而赛场之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长老们也很难全程紧盯着不出意外。
春秋殿内。
越长歌正薅着邻桌云舒尘的葡萄,慢悠悠剥完一个,才刚将汁水淋漓的葡萄递到唇边。
云舒尘将桌上横着的那盘葡萄挪远了点,挪到了卿舟雪那边,省得越长歌给她盘底薅秃,又凉凉扫了她一眼。
“……云云不爱我了吗。”
“不爱。”
她蹙眉:“要心碎了。”
“柳师姐妙手回春,当是能治。”云舒尘慢条斯理地喝茶。
柳寻芹瞥了越长歌一眼,淡淡答道:“不用了。还是碎着安生。”
得了,俩老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并合起伙来欺负人。
越长歌颇觉没趣,左右瞥去,分别瞪了两位师姐一眼。
云舒尘笑了笑。
柳寻芹略抬了眼睫,还是老样子,仿佛被瞪的人不是她一般。
气定神闲。
以上皆是心内传音,搁掌门眼中,只是微不可闻的动静,晨会还是在平平常常地进行。林掌门沉吟片刻,突然唤道:“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