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廉微微一笑,目光从姜胤礼身上移至姜胤义与姜紫涵:“今日启蒙,可有所得?”
姜胤义点点头,认真地说:“父亲,今日先生教了我们《诗经》中的《关雎》一诗,先生说这首诗讲述了男女之情,我虽不大明白,但觉得诗句很美。”
姜紫涵也兴奋地说:“是啊,父亲,我觉得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格外动听。而且,先生还教我们画画,我画了一匹马,先生说我画得很好。”
姜继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称赞:“很好,你们都要用心学习,增长见识。胤礼,你的功课如何?”
姜胤礼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父亲,今日我背了《论语》中的《为政》一篇,先生说我背得很好,还表扬了我。”
姜继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三个孩子,心中不禁想起了他们出生时的情景,那时夫人逯云荻的辛苦,以及自己对孩子未来的期望。如今,看着他们茁壮成长,他心中无比欣慰。
“你们都是父母的骄傲。”姜继廉缓缓地说,“但是,学习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姜胤礼、姜胤义和姜紫涵纷纷点头,表情坚定。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逯云荻走了进来。她看着丈夫和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姜继廉起身迎接,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孩子们的旁边。
“母亲。”三个孩子齐声喊道。
逯云荻微笑着,目光在孩子们身上流转。“今天你们的表现都很棒,但学习之路还很长,你们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谦虚、勤奋的态度。”
姜胤礼、姜胤义和姜紫涵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会牢记母亲的话。
“父亲,母亲,我觉得学习让我更加珍惜身边的人。”姜紫涵说,“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你们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们也要学会感恩,回报你们的养育之恩。”
姜继廉刚准备熄灯睡觉,姜仁慌慌张张在门外喊话了:“爷,夫人说有急事,还请您速速前往。”
姜继廉微微皱眉,他从床榻上缓缓坐起,略带困意地整理了一下衣冠。他深知夫人逯云荻不是一个轻易打扰他休息的人,若非确实有急事,她不会如此匆忙。他沉声应道:“知道了,姜仁,你在外面稍等,我片刻便来。”
姜仁在外面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是,爷,我就在门外候着。”
不一会儿,姜继廉推门而出,只见姜仁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他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紧急?”
姜仁抬头看着姜继廉,嘴唇微微颤抖,似乎难以启齿。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回道:“爷,夫人她……她突然昏倒了。”
姜继廉的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他急忙问道:“何时的事?为何不早说?”
“就在半个时辰前,夫人正在书房处理家务,突然间就昏了过去。夫人身边的侍女们手忙脚乱,急忙让人去请了冯府医,但冯府医说夫人病情复杂,需要爷您亲自过目。”
姜继廉的面色凝重起来,他不再多问,转身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姜仁紧跟其后,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书房外,侍女们见到姜继廉,纷纷跪地行礼。
推门而入,只见书房内灯火通明,床榻上,逯云荻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着痛苦。姜继廉的心猛地一紧,他快步走到床边,握住逯云荻的手,声音柔和而担忧:“荻儿,你怎么了?”
逯云荻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姜继廉,她勉力微笑,轻声道:“夫君,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是劳累过度。不必担心。”
姜继廉却是不放心,他紧握着逯云荻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荻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现在感觉如何?”
逯云荻轻轻摇头,试图坐起来,但姜继廉却按住了她:“别动,好好休息。我让人去请更好的大夫过来,一定会治好你的。”
此时,姜仁在一旁低声对姜继廉道:“爷,大夫说夫人可能是因劳累过度,加上最近府中发生的那件事,导致身体虚弱,才会突然昏倒。我们需要更加细心地照顾夫人。”
姜继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从今天起,我都将寸步不离,确保夫人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你去让下人加紧准备,尽快请来更好的大夫。”
姜仁应道:“是,爷。”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继廉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逯云荻的身边。
“姜仁,夫人的药煎好了吗?”姜继廉问道。
“回爷,药已经煎好,我亲自试过了温度,现在可以给夫人服用。”姜仁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递给姜继廉。
姜继廉接过药碗,轻声道:“辛苦你了。”
“是,爷。”姜仁回答得干脆利落。
“黎黎,再过几日,那药珍贵,还需要外地运过来。”姜继廉回道,闪躲的眼神没有让姜黎黎发现。
姜黎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静静地坐在精致的雕花木椅上,手里紧握着一块丝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尽管她的病情有所好转,但脸色依旧苍白,显得有些虚弱。
“父亲,您说的是真的吗?那药真的那么珍贵,需要这么久才能运来?”姜黎黎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继廉微微一顿,眼神中的闪躲更加明显,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是的,黎黎,这药确实珍贵,而且只有几处名山古刹才有,需要专门派人去采集,所以才会有些延误。”
姜黎黎微微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捻着丝帕的边缘,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知道,父亲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府中的开支一直捉襟见肘。而这几日,她病的如此严重,父亲却始终未曾提及药材的事情,让她不禁感到疑惑。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知道府中近日开销较大,您是不是……”姜黎黎抬头看着姜继廉,眼中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