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身体算不上极好的,可也是常年习武,不要当如此虚弱,身上完全没有着力的点。
披散的头发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身着长青色衣裳,懒散的坐在大厅内,望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发呆。
孙峤自认为留下来就是为了代替林卓然照顾沈君泽的,所以形影不离,沈君泽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公子神情淡漠,微撑着脑袋,手边的茶盏冒着热气,如画中人一般好看。
来往休息的女兵,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却又不敢心生龌龊。
不只是害怕于林卓然的威压,也是沈君泽这般脱俗让人只敢保持远观的畏惧。
雨中出现一道身影,打破了平静,像是一滴水落入安静的湖面,荡起一波波涟漪。
沈君泽坐直身子,瞧着越来越近的人,嘴角带起了微笑。
百无聊赖的孙峤也来了精神,直接走到门口迎接。
蓑笠的边缘雨水成直线流下,一人手中提着一只山鸡,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醒了,感觉如何?”林卓然脱去外衣,将东西交给赶来的店小二,“让后厨煲成鸡汤。”
“睡一觉好多了。”沈君泽带着笑意,眼里亮晶晶的,手指挑起她湿漉漉的袖口,“去换衣裳,别受凉了。”
外面雨下的大,即便有挡雨的蓑衣,在行动中也难免会让雨水跑进来,衣裳不可避免的湿了。
林卓然是,穆棱也是。
她们上去换衣裳,沈君泽就坐在下面等着,孙峤也没跟着上去,他瞧人走远了,才低声询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小林将军真实情况?”
既然相爱,那便要毫无保留的告诉对方真实情况,孙峤的想法简单,所以不能理解沈君泽的做法。
特别还是有关于身体的。
“我的身体还是清楚的,不过是没适应罢了。”沈君泽无奈笑了下,面对执拗盯着他要说法的孙峤,只好解释。
“陛下虽没定剿匪的期限,可现如今路遇大雨,止步不前,耽误了好些时日,即便陛下心中理解,可如果江宁县县官有异心,奏上一本,也够朝中老臣说的了。”
沈君泽抿唇,更何况还带着俩男子,穆玄师麾下的门客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江宁县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去哪儿到底是福还是祸。
孙峤愣住,听沈君泽讲的事情,是他从来不曾想过,或者说压根想不到的事情。
低下的脑袋,自卑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
谈话间,驿站又进来两位躲雨的人,一位年轻的女子,带着像小娃娃长相的孩子。
小二歉意的和她说了没有房间,那女人也不介意,带着孩子先坐下,让其上些吃的。
孩子约莫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瞧见大厅内的人,好奇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