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阳具还在她的身体里半软着,精液兜不住似的往下流。
梅娘哭过后连忙起身将他的东西拔出来,找了干布替他和自己清理干净,待两人都穿上衣衫后,她临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们两人把这世间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可他的目光连半分也没有越礼。
她关上门回去向那人说了实情。
征西侯响亮的笑声将这花楼都震了一震,向左右道:“高僧也不过如此,我当他是什么脱俗仙胎,瞧见女人不也得当个凡夫俗子。”
梅娘心里道他错了,他们做那事时,空若一眼都不曾瞧过她。
征西侯又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来啊传我令,空若大师在这花楼里成了好事,便为他和这花娘办一个成亲礼,日子就在本侯登基那一日。”
梅娘骇然抬起头,他竟然让她和空若成亲!
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这对空若该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征西侯又道:“空若大师精通佛法,若是不能将他的慧能散布五湖四海那该多可惜,就让他婚后和他夫人走遍这九州十地每一处名寺,每到一处都要开坛讲法。”
梅娘浑身都在颤抖,他一声令下,空若不仅要娶她这个妓子为妻,还要带着她到每一处名寺宣讲佛法,让所有人都知道空若不仅破戒而且还是和她这个烟花柳巷的女子。
这不仅是对空若的羞辱,是对整个佛门的羞辱。
梅娘再愤怒也抵不过强权一声令下,到了登基这一日,也是她和空若成婚的日子。
她是花魁,他是僧人,却在这花楼里成了亲。
这普天之下第一等荒谬的婚事,是新帝对佛的宣战。
小轿载着梅娘在外头绕了一圈就回了花楼。
他们绑着空若,摁着他的头逼着他和她成亲。
洞房内,梅娘自己掀了盖头,灯火辉煌,她知道自己是美的,可此时的她顾不上自己如何,赶紧替空若松了绑。
空若也被换上了一身红衣,这身鲜艳的红却看得梅娘心酸。
他明明是个那么善良高洁的人,凭什么遭此劫难。
梅娘看不出他心绪如何,只道:“妾身知晓大师品性高洁,遭了奸……”
她还没说完,就见空若将食指抵在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看了一眼窗外。
梅娘顿时明白他在提醒她隔墙有耳,妄议圣上是死罪。
慌张地揪了一下衣襟,梅娘咬紧唇瓣,连说话也不能凭自己的心意。
她看着空若,泪水盈了上来,“梅娘坏了大师修行,如今又与大师成了亲,知晓自己不配苟活于世,可若大师不嫌弃,梅娘愿在大师身旁做个洒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