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严力夫,祝虎便是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严大哥,我能不能见见严大人?”
祝虎直到入了夜才回到王府,把马球槌呈给王爷。宋翰墨很惊讶:“这是紫金檀木?你去了太尉府?”
“是,小的只是想知道您为何受伤了。”
“祝虎,注意你的身份,你越逾了!”宋翰墨语气带着不悦。
祝虎还想说什么。宋翰墨却是挥了挥手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初一,没什么事,你就下去休息吧。下次注意你的身份言行。”
祝虎低头垂眼没有多解释:“是,王爷。”
祝虎退下后,宋翰墨拿着资金檀木马球槌研究了一番,直到子夜他才睡下。
初四,上京下了小雨。严雨在上京外郊一处宅子,接到属下的消息,说是在上京的废弃别院找到了一张纸和首领方印。
严雨接过纸,上面只写了短短一句话:“严修洁有危险,望紧密看护。”
他微微蹙眉,递给身边一人,那人接过:“是上京常用的上等纸张,看这磨损程度,应是去年文笔堂进的货,使用之人并不会经常使用纸张。墨水也是上等的,笔迹锋利有劲。”
另一人凑过来闻了闻,开口道:“有脂粉味和一股淡淡的药味,送信的是位姑娘,写信的应该受了伤。”
之前那人瞧着纸上的字,笑了一声:“第一次见有人写信给三竹不是问消息,倒是知会消息的。”
“不过,这人为何会知晓这假首领印的?”
起了一阵风,雨渐大,望着屋外急风骤雨,严雨眼底一片深沉。
从初一到十四,宋翰墨一直待在家中养伤,并未出门。正月十五,快傍晚,他才换了身深蓝的锦袍,去别心楼赴宴。
刚出王府,映入眼帘的便是街上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纸灯。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灯上都蒙了一层金纱。街上已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宋翰墨在王府门口望了一会儿。
“王爷,您怎么没有披大氅?”虎子惊呼,急匆匆入了府,把新买的狐皮大氅给王爷披上。
虎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念叨着:“王爷您以后定要平平安安,莫要再随意受伤了。”
“嗯。”宋翰墨看着街上的热闹非凡,随意应了一句便上了马车。
祝虎跟上,掀起来马车帘子又道:“王爷,小的刚刚买了一包栗子放在车里,还热乎着,您要是饿了就尝尝,可甜了。”
宋翰墨皱眉看了他一眼,他不喜甜食。见虎子笑容明亮,只是点了点头。
虎子放下帘子,对站在马车边的小厮,小声吩咐:“二柱,以后定要照顾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