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女咒印启动了!
她忙看向手腕,彩石项链已经没有彩色,全部变为了灰白。
“不…不……不……”严果坐在地上,手在衣物上蹭着,想要将咒印擦掉,却怎么也擦不掉。
她无助哭了。
宋翰墨从听雨阁冲出来,将严果紧紧抱在怀里:“果果。”
严果抱紧他,举着手:“宋翰墨…我…”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宋翰墨泪落下来,他拉着严果的手,紧紧牵着,“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宋翰墨今日穿了件深蓝的锦衣,他将严果扶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
雪蹄黑马,载着一蓝一红,仅仅相依的二人,穿过上京繁华的街道,路过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一路出了城门。
风渐起,花凋零,鸟无觅。
晋河边上的风有点大,宋翰墨和严果同乘在一艘船上。
宋翰墨将小船划到河中心,将严果抱在怀里,他身上裹着大敞,将二人圈在一起,盖住了严果手上的金光。
“果果,这河边的梅花全是我为你栽的,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支么?”
“记得,”严果安安静静靠在宋翰墨怀里,她手心的咒印很烫,灼得她有些疼,“记得,与君红梅,望君无忧。”
“本来想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带你来这里的。我已经叫人洒下了种子,到那时,这里姹紫嫣红,鸟语花香,你肯定会喜欢的。”
严果皱紧眉头,忍着痛:“宋翰墨,现在这样也很好,很美。”
“这是种子,带它走。走到哪里都随意洒下两颗,我最喜欢月季。即使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可我会顺着一路的月季,找到你,再爱上你。
现下宇平我还离不开,等过一段时间,稳定了,我就去找你。
你……要记得,不要走太远……等我去找你。”
一袋种子被宋翰墨颤颤巍巍系在严果腰上,他打了一个又一个死结,那是他心中希望的种子。
严果笑了,嘴角酒窝还是如从前般,她泪落不停:“好,我等你。”
依偎进宋翰墨怀里,她又道:“我等你,山河湖海,雪山沙漠,我们要一起走。你一定要来找我,不要忘了。”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