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万万不可剥夺太子的监国的职责,若有一日您需要出宫避暑几个月,这宫中的政务可由谁来统领,百官又需要向谁来汇报,若太子成了摆设,朝中的局面就会大乱,储君的职责万万不可剥夺!还请陛下三思!”
作为太子的外祖父,大将军江辉自然责无旁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帝的圣旨。
“陛下,大将军说的对,太子监国参政的职责不可轻易取消,否则朝廷就会大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请您收回成命!”
哗啦啦,一个,两个,三个……随着近大半的朝臣站出来反对,萧欢彻底的暴怒了。
“朕取消太子的监国参政的职责,你们一个两个全都站出来反对,若是朕废了太子,你们是不是全部一起来逼宫,将朕给杀了?”
“陛下,臣惶恐!”
“陛下,您这是扎煞老臣!”
老臣们被萧欢的怒意吓坏了,纷纷住了嘴,金銮殿一时安静了下来。
“陛下,太子是冤枉的,他不曾对幽王下过毒,他身边出来的证人已经被幽王收买,希望陛下能重查此事,肯定能找到相关和死去的证人有认识的熟知此事的新证人出现。”
江辉见萧欢有继续将太子软禁的意图,不得不再次重提彻查太子派人下毒毒杀幽王的案件,若是案子无法得到重新调查,这件案子就会成为太子一生的污点,会被当做黑料被天下人谈论,会让太子彻底失去人心!被废掉也是早晚的事!
“大将军,此事大理寺已经彻查过,毒就是太子身边的人买通幽王身边的宠婢悄悄在幽王饮食中下的毒,宠婢已经招认负罪自尽,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身为太子的外公,袒护太子人之常情,朕念你对太子的一片宠爱之心不予追究,你也无需再提此事,免得影响我们的君臣关系。”
萧欢面容如霜,冷的足可以刮下二两冰霜。
和萧欢君臣十几年,江辉不是傻瓜,见谈话进入死胡同,便恭敬的回道:“是,陛下。”
冷眼听着旁边萧欢和江辉谈话冷场的罗海笙,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一等萧欢退朝返回御书房,他便跟了上去,找上了太监总管常怀。
“罗大人,您这是面见陛下?”常怀一见到罗海笙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罗海笙点点头:“确实有事求见陛下,主要是为陛下解决烦忧的。”罗海笙神神秘秘的说道。
“您等着,老奴现在就去为您禀报!”常怀说完,进入了御书房通报。
没一会,罗海笙便被萧欢召了进来。
“朕现在正烦闷,罗爱卿,你来的正是时候,既然你说为朕解决烦扰,你可知道朕在烦扰什么?”
“陛下,您可能在头疼江辉大将军吧,毕竟他现在全力保护太子,您现在对于如何处理太子感觉很头痛,您不知该如何对待江辉将军。”
萧欢眼神平静,神色平缓,将身子完全放松,坐了下来,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罗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如今萧国北方战事平定了回纥人,但是南方的百色人却蠢蠢欲动,屡屡有恶徒跨越边境线闯入边城疯狂掠夺,惹得百姓叫苦连天,您不如将江老将军调去南方,让他镇守边地,江老将军是萧国的战神,名震四海,只要他去了边城,那些恶徒岂敢放肆?百色人岂敢犯境?”
“知朕者,海笙也,好,就依罗爱卿所言!”
“常怀,帮朕拟圣旨,三日后,速派江辉老将军带三万亲兵离京,镇守与百色人接壤的南部边城!”萧欢兴奋的的喊道。
常怀耷拉下眼皮,忙着铺陈圣旨,伺候皇帝研磨,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鄙视。
这罗海笙还真是一肚子坏水,这十几年来,凭着陛下对长生的兴趣,对权欲的渴望,一步步的引着陛下往邪路上走,他自己也顺着水涨船高,官路亨通,就连他这太监总管也不得不一路小心讨好他,省的哪天得罪了他,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的给除掉了。
大将军府
“常怀公公,这是真的吗?陛下让本将去守南部边城?”江辉今年已经年过六十五岁了,一把年纪还要去带兵打仗,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事情。
何况,近两年他虽然坚持上朝,但身子也到了极限了,若不是放心不下太子,他早就辞官安享晚年了。
常怀无奈的说道:“江老将军,您没看错,也没听错,陛下确实派您驻守南部的,不过您放心,除了赴任的路途有些遥远以外,如今四海升平,并无战事发生。”
“只不过是南部边城偶有百色的恶徒屡屡犯境,骚扰边城百姓,您过去以后,只要抓住这些毛贼恶惩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百色人,一听您的威名肯定被吓得缩回去,再也不敢骚扰萧国!”
“您是萧国的定海神针,有您在,萧国便能有一方和平。”常怀厚着脸皮昧着良心往死里夸,只求能让江辉心情好过点。
江辉哪里肯吃这一套,直言道:“这是谁出的主意?让本将去镇守南部边城?陛下本将最清楚,他是不忍派本江去的,本将并不怕吃苦,更不怕战事,为国捐躯是本将的天职,只是这抓捕百色恶贼的活,普通的将领也能胜任,将这些立功的机会让给年轻的急需战功来出人头地的将领不是更合适吗?”
常怀捧着圣旨苦笑着,将圣旨送到了江辉的手上:“杂家只是将圣旨送到老将军您的手上,至于圣上的想法,岂是做奴才的人能随意揣测的,您老还是提早整顿亲兵和粮草军资,及早上路为好,听说过几日,这路上要下雪,您走晚了可要遇到暴雪压路,非常难熬。”
“本将要去见陛下!”江辉眸子闪着痛苦,“太子还在禁足中,皇后如今身子孱弱,若本将离开,她们母子不成了砧板上的肉,还有谁能为她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