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清皱眉念出这个名字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划过一抹寒意。
“难怪小糖果会过得这么凄惨?原来他爸爸居然是秦家的继承人,那个冷漠无情的冷面阎王,呵!抛妻弃子,还真做得出来!”
秦悠年:马勒戈壁!老子没有!你特么能不能不要造谣老子?!
宋连清将这张照片收了起来,小糖果既然想不起来这个混蛋的名字了,那就不用再去细究了。
-
帝都市中心秦氏综合集团有限公司。
秦悠年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窗外的乌云,深邃的眸子如深渊般,看不到半点星光,他皱着眉头,不知道看了多久。
“叩叩叩……”
门被人敲响,打断了秦悠年的思绪,秦悠年微顿,转身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声音低沉而清冷,“进。”
宋凛推开门走进来,将门关上后来到办公桌前,将手上的一封信双手递过去,“秦总,这是邮政刚刚送过来的信,收件人是您,但是没有寄信人和地址。”
秦悠年看了一眼宋凛递过来的信,本是无意一瞥,却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瞬间僵硬,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逆流,仿佛要在他身体里搅腾出一片血浪来。
秦悠年桌下的手紧握成拳,面上一派镇定自若,“放下出去吧。”
“好的。”
宋凛感受到秦悠年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气和森森压迫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将信封放在桌面上后,转身走了。
秦悠年看着桌面上信封封面上熟悉的字迹,呼吸都带上了颤抖的频率,他颤着手将信封拿起来,如获至宝般将之放到胸膛之上,眼眶赤红,过了许久才拆开来看。
致我曾经最爱的秦先生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做最后的告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
在和你分开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舍不得把我们的孩子拿掉,于是参加了扶贫攻坚脱贫任务,进到了福兰县岐山村当了一名乡村教师,我们的儿子,就是在那里出生的,他跟你长得好像,他的乳名叫小糖果,全名叫做秦念倾。
秦先生,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记得我?又是否与如小姐过得幸福美满?很抱歉,我本不想打扰你如今的生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请拜托你看在小糖果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的份上,一定要到岐山村去接他,他虽然只有四岁,但是他很乖,不会让你感到困扰,你让如小姐不用担心,小糖果成年以后会离开的,在此,非常感谢!之后,珍重。
——虞鸿箐留
这封信纸上的笔迹有些倾斜,就像是拼尽全力写出来的,而标题上的“曾经”两个字,不知道被什么晕染,像是泪水又像是水珠,在信纸下,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带着毛囊的头发,是用来干什么的,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