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面上的说辞,心底里他想瞧瞧挂在心头上的女子。
至于那个未过门的宋小棉,他早已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中,赵太太见儿子回来,十分高兴。因赵有余早早送了封信回来,她已经张罗下了一桌子菜。
吃饭时候,赵太太不住的给他夹菜,赵秀茹缠着哥哥讲京里的见闻,听他说起给带了一盒京城脂粉铺子里的胭脂时,她欣喜若狂。
赵有余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有些食不下咽,母亲做的饭菜固然丰盛,却及不上京里的精致。
他进了京,跟那些城里的同窗在一起,才惊觉乡巴佬进城是什么感觉。
他痛恨自己的出身,连带着也嫌弃厌恶这生养了他的乡村和土地。
总有一天,他要扬眉吐气的离开这里,带着那个女子一起。
吃过了饭,赵太太给他收拾褡裢,赵桐生把儿子叫到了堂屋,问了几句话。他瞧着儿子清瘦了些,倒是显出斯斯文文的样子来,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再没有地里刨食的泥腥味儿了,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失落。
赵桐生说道:&ldo;你瘦了些,读书废脑子,衣食上可别吝惜钱。家里既然送你去,就是供得起你。&rdo;
赵有余答应着,没有多说什么。
赵桐生停了停,才问道:&ldo;那东西,可带来了?&rdo;
赵有余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赵桐生,说道:&ldo;爹,这药材可金贵得很,叫她们省着些用。每次一些些就够了,不要下狠了。&rdo;
赵桐生黝黑的脸上泛出了些红光,笑道:&ldo;我晓得,每次都叮嘱她们。你是不知道,打从有了你带来的药材,生意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我琢磨着,这东西既然大补,咱家自己能不能吃?不用你那朋友白给,咱家出钱自己买。&rdo;
赵有余脸色微变,他说道:&ldo;爹,这东西是拿来给家里做生意的。实在太昂贵了,咱们是吃不起的。&rdo;
赵桐生连连点头,呵呵笑着:&ldo;爹晓得,就是随口说说。&rdo;
赵有余没再说话,只静静的出神。
这东西,也是来的稀奇。
他也是气血方刚的男人,又正当这个年纪,独身在京里难免有熬不住的时候。青楼太贵去不起,就有同窗引他去了个暗门子。
那儿的姑娘长得着实一般,但有一个稀罕物,就是这包药。吃下去行事,你能瞧见最心爱的人儿。
他试了,果然如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那事后的空虚,却也让他痛苦不已,不管如何只是春梦一场,假的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