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不请自来,是你带我到这里,因此你有义务送我回去。对于刚才的提醒,不过是在告诫你,你若恼怒不理,我当然不会再多言。”声音飘向身后,一派正义。
我转过身,更加浓烈的愤懑从心底升起。
男鬼说的没错,是我误将他带回来。可他的语气中分明露出是我在无理取闹的意味,而他,这位伟岸的男性鬼不想再和我计较。
“请您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凭白的对另一个人做出无端指责,即使您是鬼也不行。对于送您回岱海的事我既然已经在您的威逼之下答应就不会反悔,所以这件事您不需要一直重复提起。至于您有没有兴趣看到我的身体不是这件事的重点,重点是不管您有没有兴趣您都不应该看!”我义正言辞,心中对自己清晰地逻辑反驳暗暗赞许,此时有逞口舌之争,有小人得志的心思。
“既说了对你没兴趣,你的存在便是碍眼的障。既然有事,就先忙你自己的事,别忘了时间就好。”无谓之争他很明显不想再进行下去,只是还没说出所以然,我有点不甘,不过转念一想,确实是樊木子更重要,两人不再言语,我拿起放在鞋柜上的头盔啪的关上门离开。
没兴趣?分明就是井底之蛙,怎欣赏得了我优雅且绝美的气质以及我冰清玉洁肤若凝脂的胴体。
樊木子有时住在城郊的别墅,大部分时间住在市里的富人区,那个地段每平米房价是我一年的工资。他的家境很是优渥,两个不同资产阶级的人成为朋友才真的是误打误撞。
我的父母爱极了能有一份体面工作的邻居阿姐,所以高考后填报了医学类院校,很幸运被录取。
大学的第一学期国庆因为离家远,宿舍里共四人,除了家在蓝和本地的同学以外我们都不回家。假期学校没什么人,又因为刚军训结束,三人结伴到校外的小店吃些女孩子爱吃的零嘴。再逛逛附近的夜市,近十点才急匆匆的从夜市返回学校,公寓十点半锁楼门,宿管阿姨严厉的很,查宿舍的时候嘴里常常嚷着女孩子要自爱的话。
嬉笑着疯跑时与迎面而来并处于醉酒状态的樊木子撞个满怀,力道之大,我被反弹后仰倒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方有男有女,七八个年轻人满嘴大话叫嚣着叫我赔偿医药费,我自是害怕,连忙起身看向还躺在地上的男生。身后的同学更是被对方的气势吓的哭出来,我蹲下身跪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扶起那个还在傻笑的男生头部。
检查一番才知道他根本没受伤,只是醉的太厉害才站不起来。没想到他身边的朋友们个个得理不饶人,非叫我送他到医院做检查。
争论间他终于醒过来,眯着眼叫我木子。我心中惊异,问他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他的朋友见状许是认为我们确实熟识便一个个找了借口离开。
老板追出来叫樊木子结账,他却只看着我傻笑。毕竟人是我撞到在地,两个同学实在等不下去,我便叫她俩先回宿舍,两人松了口气,忙不迭的逃离现场。
老板用眼神示意我付钱,我解释几句实在觉得无力,咬着牙拿出钱包付账。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一千五百块,他们一餐啤酒就花了一千二,我心疼的要死,想着生活费算是打了水漂。
叫了出租车,司机帮忙将樊木子抬到后座,叮嘱我若是樊木子要吐我可千万捂紧他的嘴,否则是要赔钱的。我慌忙说自己不认识醉酒的人,司机便作势将樊木子从车上拉扯下来,我再看一眼刚才那些和樊木子一起嬉笑怒骂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心一横上了出租车,总不能看着醉成泥的男人躺在街上。
轻拍他的脸询问他家住址,没有得到回应。那时候我年纪太小,根本不懂得求助谁还以为自己要负全责才行。司机等的不耐,我干脆说出去最近旅店的话,最便宜的那种,司机一副意味深长。
旅店潮湿狭小,见樊木子醉着,便只登记了我的身份信息。安顿好后正欲离开,醉酒的人突然从床上窜起拉着我的手不允许我离开。我吓的差点灵魂出窍,看他还闭着眼,才知道他没有其他心思。
他攥着我的手一整夜不放开,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以为樊木子是不是早就爱慕我,而我们被迫不能在一起,今天两人终于相见就再也不愿分开。
早上醒来,樊木子表示了谢意,从此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单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