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装的。
啊,好想下手打他一顿。
在自家年年发出充满了愤怒的死亡一击之前,陆光宗动作迅速地脱身,一眨眼晃到不远处,脚边叽叽冲过一群小鸡仔,恰好阻拦了林年的路。
陆光宗扯着笑脸嘻嘻道:&ldo;年年,来打我呀!&rdo;
……还是打一顿吧!!!
最终还是把这家伙揍了个狗血淋头,陆光宗把自己冲洗干净,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子旁边,林年也坐下来,等厨房开饭。
没错,这家伙这些年愈发嚣张,暴露身份后无所顾忌,干脆把能搬来的人都搬过来,造了一个&ldo;小王府&rdo;,天天在庄园里种花养鸡,过的仿佛他爹。
&ldo;说起来,你把政。务处理的怎么样了?&rdo;林年吃饭时,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陆光宗住在乡下这么长时间,不太可能一直当个甩手掌柜,之前据说是抱着他爹的大腿,哭爹喊娘说要追媳妇,才让老王爷勉强同意接手一部分事情。等亲一结,立刻甩手不干,连书简都要寄到乡下来让陆光宗批。
之前还要大半夜偷偷摸摸爬起来批一部分,等身份大白,欸多好,总算能白天光明正大地蹲在书房里干活。
&ldo;处理好了,好的像院子里那群崽子一样,服帖的很。&rdo;陆光宗指的显然是那群不听管教的小鸡仔们。
林年有些不相信,她睁圆了眼睛,再次问道:&ldo;真的?没有在驴我?&rdo;
这可不是酒楼里算错了还能再打算盘再来一遍的账务,这些东西一旦错了,可是天下人的民生大计!
陆光宗无辜地摊开手:&ldo;我哪一次不和年年说实话?&rdo;
这话说的好笑,在坦白身份之前,这人可真是满嘴谎话,现在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说自己从不说假话?
估计脸皮是城墙撑起来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连桌上的水煮毛豆都没能堵住他的嘴。
林年忧愁地叹口气,莫名觉得眼皮在跳,还没分清楚是哪只眼皮跳的时候,有人从外边匆匆赶进来,把怀里的信递给陆光宗,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和凝重。
林年认得,这是她的账房先生,不是,是陆光宗的参谋,打破了以往平板无奇的表情,一脸泰山崩塌之势,声音颤抖。
陆光宗也看出一丝不对劲,没下手拆信,率先安抚起来:&ldo;等等,你先喘一下,慢慢说。&rdo;
&ldo;殿下,老王爷……薨了!&rdo;
就连林年,也一瞬间头脑空白,更别说作为嫡子的陆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