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瑟见他来了,连忙跪拜,&ldo;奴婢参见圣上。&rdo;&ldo;宋贵妃呢?圣上今日留宿湫禧宫,请娘娘接驾。&rdo;
&ldo;这……娘娘去戏台看戏了,奴婢去请。&rdo;&ldo;好端端的看什么戏,快去。&rdo;&ldo;是。&rdo;
笙瑟还没出房门,就听葛覃惊呼一声,她回头一看,楚温沨扑在暮江虞身上,啄着她耳朵,&ldo;颜儿……&rdo;
葛覃急忙拉起他,&ldo;哎呦,我的圣上哎,这不是宋贵妃,您认错人了!&rdo;
楚温沨迷蒙地看他一眼,眼里醉意翻腾,&ldo;是颜儿……&rdo;葛覃急得没法子,催促笙瑟,&ldo;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喊宋贵妃呀!&rdo;
他不过说句话的功夫,再回头楚温沨已经抱着暮江虞去了床上,压在她身上,醉得手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也没解开带子,不耐烦地直接撕开了。
葛覃急地团团转,想过去拉起他,就见床上的纱幔在他不着边际的折腾下,散了下来,遮住里边的春色,他看着床上的影子,跺着脚出去关了门。
楚温沨在门关的时候就停了动作,眼里一片清明,带着熊熊怒火,握着拳狠狠压抑住,松开时眸子里温柔缱绻。
他刚刚抱她时她全身瑟缩,抖得像回了那天晚上,只是在他怀里不过片刻,就安静下来,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他吻着她眉眼,手剥了她衣服,垂眸看去,她无暇的胴体上布着一条条红肿的鞭痕,血将渗未渗,他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瓶瓶罐罐。
那是他早晨揣进去的,他想过她会受伤,却想不到这么严重。是他错了,太过自愎了,以后他会用蛇蝎心肠来想她们。
楚温沨吻走她每一滴泪,抱着她给她上了药,轻得好像他稍一用力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后来他无比庆幸,他稍微用些力逼出点血,他的命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在他怀里,也怒得滔天,他不敢想象她们再用力些,他来只能见到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没人知道天初帝第二次杀戮是因为什么,只有林骁那几个,脑子都不用过,肯定和皇后有关。
这辈子只有皇后能让圣上笑,能让圣上怒火滔天,能让圣上哭。
给她喝下能补亏损提精神的雪合香,楚温沨才松了口气,轻轻含着她唇,眼睛直直看着她,带着不可形容的混杂,不过片刻就恢复了,他不放手。
他从她的唇慢慢掠到脖颈,在上面含出一个个清晰的红痕,从里向外漫开,像宣纸上晕开的红梅,渐渐移到胸前,小心地吻出一片痕迹,探出舌一点点描绘着。
直到外边传来声响,他才褪去衣服,拉过被子,只露出两个抵在一起的头,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凌乱里透着暧昧的色气。
暮江虞在湫禧宫受罚,一群妃子们有心围观,却见她死死咬着唇,一声哼哼都没有,渐渐没了兴致。
一个个要散去时,兰贵妃突然问道:&ldo;宫里戏园子排了出新戏,姐姐们可要随我一起去看看?&rdo;
她是李太傅的孙女,喜爱唱戏,楚温沨念在李太傅的面子上,许她跟着宫里戏园排戏。
当然今天这出也是楚温沨安排的,除了暮江虞身上的伤,一切如他所料。
她们看得兴起的时候,笙瑟慌慌张张地过来,&ldo;娘娘,快!圣上来了!&rdo;宋贵妃心头一喜,却比量着指甲,做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ldo;你慌什么,圣上又不是第一次来。&rdo;
&ldo;不是……&rdo;笙瑟要急哭了,&ldo;您快回去吧,圣上把暮太医当成您了!&rdo;宋贵妃脑子有些懵,手里的帕子轻飘飘落地,腾地站起来,&ldo;你说什么!&rdo;
&ldo;圣上喝醉了,突然要在湫禧宫过夜,宫里只有暮太医一个人,就……&rdo;
宋贵妃晃了晃身体,琴瑟连忙扶着她,&ldo;娘娘,我们回去!&rdo;&ldo;对!回去!&rdo;她推开琴瑟,步履匆忙,众妃子见状也纷纷跟上去。
皇贵妃使了个眼色,让婢女去通知慧太后,等她们到湫禧宫时,葛覃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慌忙拦着她们不让进去。
&ldo;这是本宫的寝宫,本宫如何进不得!&rdo;&ldo;可是……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圣上明天醒了会迁怒您的。&rdo;
&ldo;那就等着他们做完?&rdo;宋贵妃眼里要喷出火,美艳的面容狰狞起来,她本想把她逐出宫,却没想到!
&ldo;来不及了……笙瑟刚走就……&rdo;葛覃颤巍巍地跪下,不敢看她们,&ldo;都怪奴才,要是奴才拦住圣上,就……&rdo;
他哭得真情,要是传出去,圣上醉酒强要了前朝妃子,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慧太后来时见她们这个样子,白着脸,手使了力气握住婢女的手,推门进去,葛覃没有有拦,太后不是他能拦的,他也拦不住了。
慧太后快到床边突然停下了,对跟进来的妃子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这才捏着帘子掀了条缝,只一眼就受了惊吓,捂着胸口惶然后退数步。
楚温沨吻着暮江虞的唇,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自己时不时溢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等慧太后出去关了门,他才躺在她旁边,伸手揽着她,无奈地勾起嘴角,为了她他可真是脸都不要了,可是竟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