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所有人包括皇上,亦都被齐香儿那浑圆挺起的肚腹吸引目光。
齐香儿泪眼婆娑只觉犹如赤身而立大殿之上,羞臊得无地自容,胆战心惊的感受梦魇带给她赤裸裸的痛苦!
“齐香儿,你这腹中孩儿是何人的?”皇上龙音悦耳响彻大殿,如云端上陡然飘坠一抹彩霞,踏着耀眼光芒飞逼而至。
容不得羞愧难当的齐香儿脸色如何灰暗,如何惨白。
“回皇上,是,鲜卑使臣李察尔那个狗贼!”说完一语泪水又止不住奔流,仿若暗河永无止尽。
“哦?那棋圣如今何在?”
“什么棋圣,那是鲜卑太子,金戈雅,冒充棋圣罢了!”
什么?是鲜卑太子?
众人一阵诧异,难怪,使臣会将人偷去。
萧哲闻言睫毛一阵轻颤。呵,难怪会那般狂傲嚣张。
“嗯,如今你已回国,便找你父亲去吧。下去吧。”皇上一挥衣袖,令齐香儿退下。
“皇上,臣女,可否与太子表哥说说话。”
皇上允诺,但见齐香儿驱步至太子身前,伸手擦拭梨花雨泪,脸面如灰,遮掩了清秀的容颜一双丽目,愈发暗沉无光。
“表哥,香儿被害,实属无奈。我心一直系与你,今生,恐难与你有缘。只得带着满腔遗憾离去。但,香儿心里始终只有你……”说罢再也难忍,泪如泉涌,湿了朦胧双眼,醉了一片伤心……
大殿之上所有人此刻皆被齐香儿所言感怀,心中无不叹息,只是可怜之人罢了……
太子伸出手来为美人拭泪轻言道:“莫哭,一切都会好的。”
太子温柔以待,齐香儿更觉心酸成山,无以言说。激动万分之下拥入太子怀中,泣不成声。
太子略有尴尬,倒也君子风范软言劝慰。
香儿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终于哭够了,便抽身离去,又道:“我能有今日,不过是因家中有不祥之人的迫害。若非长姐思思出的那主意,我亦不会有此灾难!”
说道愤慨,齐香儿扭身复又走向大殿中央跪拜施礼道:“恳请皇上将齐思思赐死!若非因她,怎使得鲜卑太子看守桃林,引狼入室,故而将我羞辱掠走。此等不祥的祸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那个女人,将来还不一定要如何祸害我南梁国土,她可是个不祥的罪恶之人哪,皇上!”
齐香儿此言令众人瞬间恢复方才沉浸在她的悲痛之中,眼前一片凉爽清明。看来右相齐武当日欲杀长女的心思,竟与这次女如出一辙。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可知,今日,是谁将你救出?”皇上听闻也几分愠怒而生。
“不是皇上您么?若非您下圣旨,我又怎会站在这里。”
“不错,是朕下旨不假,但施计救你出来的却是你的长姐和姐夫。你还恨她?”
“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若是齐思思,她只恨不得我死去。”
“你出的那意外,并非你长姐相害,怎的就怨恨与她?”皇上不解为何出了事一口认定是思思之错。
“可若非她出的主意,又怎会有后来之事,始作俑者就是她。”
“若非你去桃林等情郎私会。又怎生后来事端?怎么,你忘了不成?”萧哲实在愤怒,这女人当真是救不得。这等无理取闹也到了登峰造极之状。
“我……桃林若非有鲜卑太子守林,他们来偷人,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王爷,竟然如此包庇内眷?”
“真是笑话,如你这般狡辩,你该怨恨父皇了,若非父皇应允,又怎会如此!”既然无理取闹,那便以牙还牙。
“你……我,臣女不敢!皇上,是啊,家父家母都不在,臣女便任由人欺凌。臣女恳求皇上杀了齐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