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着脖子冷道:“我的儿子我自己愿意养!舒舒一个三岁的孩子,你也没必要对他这么苛刻!!”傅雀枝语调冷静,内心并不冷静:“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你还是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话一定不能在舒舒面前说。”
这是人话吗?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对另一个男人说的话吗?!!!
秦朝宸手脚发凉,脑子晕了,这个“叔叔”是他的儿子,那怎么还是傅雀枝的儿子?所以他们是有一个孩子?!他和傅雀枝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他一直在对“叔叔”这个孩子进行攻击。
傅雀枝瞧见对面的人脸上有短暂的茫然,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今天是愚人节吗?我和傅雀枝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呢?”
傅雀枝意识到秦朝宸不对劲了,贺泽同样如此连忙按铃叫医生。
贺泽恍然说:“我就说朝宸怎么会是一个渣男了呢。”可能是把脑子撞坏了,当然这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傅雀枝眼神深邃,他上前摸了摸秦朝宸的额头,并不烫没有发烧的迹象。傅雀枝坐在床边,语气温和:“我是你的什么?”
秦朝宸脱口而出:“死对头!”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哦,这只能进一步说明秦朝宸的脑子坏掉了!贺泽扶额。
傅雀枝却是愣了愣,俊美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脸突然发红。
医院的一间房间里,秦朝宸坐卧不安,下巴贴着胸口,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医生一脸慈爱:“你的名字。”
秦朝宸不自然的动了动:“秦朝宸。”
“年龄。”
“十八……二十三岁。”
“性别,这个不需要。”
“婚姻状况。”
“未婚……不已婚。”秦朝宸突然一个激灵,像是面前有一个黑色的大洞要把他吞噬进去,他明显有点焦虑和茫然。
医生照例问了几个常识性问题,秦朝宸对答如流。
医生正色:“你认为你多少岁。”。
秦朝宸:“……十八岁,高三生。”他再加了一个词,语气还带着点委屈。
秦朝宸从房间出来多了一张病历单子,秦朝宸脑子里傅雀枝哽着脖子的那句话“我的儿子我自己愿意养”还在脑海里反复循环。他贴着墙走,手指无意识在抠白色的墙。
“小心把手指抠坏哦,这是瓷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