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跟她吵了一架,因为她把牛角的原物料叫错了,害公司赔了不少钱?
景气真的不好,公司又收了两间店面。(又回到现实。)(21)
日子总是在看好跟看坏间拉锯战,而不知如何是好?而通化店也只有一年不到的命运了。
姐常常在週末载他来台北小住两天,就又带他回家。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
冬天来了。
她跟莉莉变得同床异梦起来,因为她一直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而再的出差错,简直快被协理给开除了?莉莉一凶她,她就拿莉莉的弱点出来反咬她。威胁要收回她的印章以及存款簿。
便常常不回来睡觉。
上班又像条虫,没了力气?
莉莉请了两位ヱ读生因应,也想年租一到,改搬到店的四楼顶去住,可以省下一个月七千元的房租。这个店夲来二楼是生產麪团的ユ埸,三楼是公司的员工单身宿舍,顶楼又有三间小房间。只是一直空着,还有闹鬼的传说呢?
小芬既然不能信赖?一时也不可以得罪她,只好再找找看谁肯帮这个家的忙?先别闹太僵才好。
姐姐也是这样劝莉莉的。
「先忍一忍,再说,走一步算一步,一枝草一点露,天无绝人之路!」
「跟小芬说:有放假就回台中去玩。」姐姐说。
「姐叫你休假回去看看妈和她!还有老爸。」莉莉对小芬说。
「哦!」
通常女人跟女人的斗争往往比男人之间更激列。小芬也知道她不是莉莉的对手?她没有逻辑性也没有很好的数字观念,她也知道她恐怕没法经由学习而胜任一位店长的工作?可是她可以靠别人去完成店每天的运作。个人发挥所长就行了。她可以做她拿手的叫卖,其他丢给工读生作。
照这个道理她只要连合姐,妈,和许爸,她小芬就赢定了。
而且她又是个率性的人,一旦想要做就会全力以赴。
因此就打电话给姐,晚上十一点一下班就坐大巴士,杀过来了。
叫姐两点去接她。
姐带许爸去接她,她提着一个大黑塑胶袋,坐在临近火车站的站牌下,像一个赶夜市的老女人。姐带她去吃宵夜,她很乐,大嘴巴笑不拢,她很会吃,叫了一个饭团一盘水饺一碗冰豆浆和三个水煎包。而他只吃了一根油条和一碗豆浆。他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大概没什么好消息吧?
只是别有一番隐士的仙骨风味。
「老爸您还好吗?」小芬问他说。
「不好。」他只淡淡的回她,昔日的热情好像全不见了?并且不再偷偷的瞄她?或者把她纳入他的领域中。任她在他的草原上尽情的奔驰,像一隻脱韁的野马。
夜已深沉,天地寂寂。
他的冷静,反而激起她无穷的恩义之情,好像她永远也不可以拋弃他们这一家人,她有永世的情义在。
也就热情的演出了。
冬天里的山间顏色殊异,姐把车停在定位,拉着她的手,快快乐乐的走上斜坡。大地的虫声也不见了,正是万籟俱寂的时候。空气散放出一种千古的寂凉和淡泊,加上冬夜特别的冷凉,的确十分的迷人,小芬好像来到了一个风景区,就要到民宿去过夜一般,不禁脱口而出:「好凉好美喔!」
雷克斯:「面对现实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