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带着谢长渊走进一间厢房,里面布置还算雅致,没有多余的家具,木料多为枣木制造,不算奢华却也体面过得去。
这是一个单间,正中摆了圆桌一台,上有茶具一副,似乎谢长渊来得突然,茶水也没有续上热的,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上。
“公子请坐。”
王妈妈请谢长渊坐下,回头吩咐大茶壶换好茶伺候,同时也把闲着的后厨叫起来,准备了一桌饭菜端上来。
当然,里面的荤菜都是牛肉,虽说变着花样炒了五六种,对谢长渊而言也还是显得单调了。
谢长渊看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这包厢,总觉得怪怪的。
他问道“这是不欢迎谢某人?”
出于礼节,正经人求人办事都得安置最好的厢房,这间看起来实在有些普普通通,按常理来说是有点诚意不足。
可王妈妈却神情自在的笑了。
“先前差人去请公子,若是公子当时来了自然有上好厢房招待,而今公子拒绝后又复前来,妾身便只能在此招待公子了。”
常人听到这话,定然觉得这老鸨儿小家子气,心胸狭隘有失大度。
人家虽然没有马上过来,可好歹是来了,而且还是来帮忙的,就不该这样计较才对。
但是谢长渊却笑了,对这老鸨儿的轻视顿时少了几分。
在他的角度看来,这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不大度,却也无大过。
再加上他是自愿前来,也就不在乎人家是否拿出足够的诚意招待了。
“忠烈之后何在?谢某人想见见。”
谢长渊环顾四周,直接让老鸨儿把上官拂晓,也就是如今的红鹄花魁叫出来见面。
王妈妈轻轻点头,吩咐一声,不一会儿就来了人。
闻听见们在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穿来,一红衣女子推门而入,轻移莲步来到近前。
看此女明眸皓齿,肌肤如雪,仪态万千,行走间自带一阵香风,容貌甚是美艳。
论姿容,不亚于当初见过一面的月凝花魁,甚至比之更美一分!
“奴家红鹄,见过谢公子。”红鹄花魁盈盈施了个万福。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甚是细腻,能叫男人一听便耳根子酥麻,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然而,见到此女时,谢长渊的脸就黑了。
这张脸庞确实是第一次见,可这一身的气质却不陌生,尽管易了容,谢长渊还是认出了此人是谁。
难怪熟人办事都敢如此怠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谢长渊顿时明了。
他道“你这是拿我开心是吗?”
闻听此言,原本还文雅静淑的红鹄花魁噗嗤一声就笑了,那笑得花枝乱颤,一对纤纤手直捂着肚子。
一旁,王妈妈却已经见怪不怪的淡定喝茶,显然她也是同伙。
谢长渊看了眼前女子一会儿,远离那是筷子夹了块肉,送进嘴里大口咀嚼,一边吃一边盯着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