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瞪向唐石溪,肯定是这个人搞的鬼!她思量片刻后道:&ldo;我长得不好看还吃得多,定是卖不了好价钱的,你可不要犯傻来拐卖我。&rdo;
唐石溪失笑道:&ldo;我不是拍花子。&rdo;
言年才不信,她见这男子还是不松手,只得咬牙道:&ldo;好吧。其实我还有几个铜板,就在腰间那个荷包里,其他的再没有了。&rdo;
她本以为唐石溪瞧不上自己这几个铜板,毕竟他看起来那么高雅不俗,穿得还是云锦丝绸做的袍子,连自家小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言年为何识得这种布料,还得归功她家小姐,整体心心念念想要买一件。搞得言年一个丫鬟,也上了心记住。
结果唐石溪另只手便伸向她的腰间,将钱袋勾走了。言年紧紧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想起唐石溪的诡异,不敢吱声。但她眼中的泪珠已经摇摇欲坠了,天知道,那几个铜板可是她一个一个攒了大半个月啊!
她的糖葫芦,她的杏仁糕!
唐石溪终是没忍住,毫无风度的笑出声,他竟是不知这一世的陈娇这般有趣。不过对着那双瘪嘴还在眨巴流泪的小姑娘,他手中的钱袋尤其烫手了。他努力维持面上沉着,道:&ldo;小孩子不许吃太多糖。&rdo;
言年迷茫的看向他,最终爆发,哭叫道:&ldo;你谁啊,管我!还我的钱!!&rdo;
唐石溪咳嗽一声,不要脸道:&ldo;我是你未来夫君。&rdo;
言年震惊了,连眼泪都忘了流。槽点太多她一时竟是不知从何骂起,目瞪口呆回道:&ldo;你胡说八道!&rdo;
&ldo;我并未骗你,上一世你已经将灵魂献祭与我了,我现在不过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rdo;
陈娇眼见身边的诡异,顾不得怀疑真假,辩解道:&ldo;怎么会!&rdo;她一边心中焦急,自己上一世不会真的这么蠢吧?
唐石溪并不回答了,反正那些真相终究会慢慢告诉她的。他松开钳制,一只手小心牵着言年的手,感受到掌心中的薄茧后,他愉悦的心情蒙上了灰尘,温柔询问道:&ldo;在府中很辛苦吗?&rdo;
言年白了他一眼,好像他是个傻子:&ldo;还好。&rdo;
可能感受到唐石溪抚慰自己掌心的茧疤的轻柔,她想挣脱却未果,不自在道:&ldo;你不会为这个吧?我是丫鬟啊!当然要干活的。&rdo;
&ldo;以后不会了。&rdo;唐石溪蹲下身看着她,保证道:&ldo;再也不会了。&rdo;
&ldo;是我来晚了。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rdo;
或许是他眼中闪烁的泪花,和言语中蕴含的力量感染了无措的言年,她小声抱怨道:&ldo;你把我的钱都抢走了,我攒了半个月要去吃糖葫芦的。&rdo;
唐石溪抿唇,没忍住露出银牙道:&ldo;我带你去吃。&rdo;
诶,有戏啊!言年立即加码道:&ldo;两串!还有隔壁的荷叶鸡!&rdo;
唐石溪好脾气道:&ldo;可以。&rdo;
&ldo;还要…&rdo;在唐石溪的眼神中她渐渐消声,唐石溪道:&ldo;吃太多了不好。&rdo;
&ldo;哦。&rdo;言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低下了头。
一大一小就这么走向人流拥挤处。
在很久很久后,唐石溪问她:&ldo;你当时为何就放心跟我走了,不担心我是坏人吗?&rdo;
言年正躺在他腿上逗猫,闻言没个正行道:&ldo;反正我无爹无娘,在陈府过得也艰难,跟你走说不定还是一条生路呢?&rdo;
不过那都是后事了。现下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就算言年在陈府撒泼打滚谋生多年,早就不知脸面为何物,也难得不好意思,没底气道:&ldo;我吃饱啦。&rdo;
言年在心中算了笔帐,今日吃了这么多吃食,估计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还的…唐石溪却很淡定,结了账后问她:&ldo;你日后要随我在一处。今天我便带你走,你还有需要道别的人吗?&rdo;
言年避而不答,反问道:&ldo;为什么是我?&rdo;
&ldo;因为只有你,一直都是你。&rdo;唐石溪柔情似水道:&ldo;你想要的,我都竭力给予。我将守护你,直至我身死,三千界坠落云海。&rdo;
虽然陈娇并不知道三千界是何物,但她敏感道:&ldo;就像陈老爷对陈小姐那般宠爱吗?&rdo;
唐石溪敛眉,强调道:&ldo;是未来夫君。&rdo;不是爹爹对女儿。
&ldo;童养媳吗?&rdo;言年知道自己面黄肌瘦,样子并不好看,居然还有这么一天,这人莫不是瞎吧?可他今日请自己吃食的钱,都够上怡红街买好几个清秀的小姑娘了。
唐石溪想了想,道:&ldo;差不多吧。那你还需要什么吗?&rdo;
&ldo;不用了,不过你得替我赎身。&rdo;
处理好琐事后,他们离开了这座城。言年最后回头,看了眼自己从小长大的陈府,心中嘀咕:我走啦!
第51章
&ldo;张叔,今日有我爹爹消息吗?&rdo;一女子垂着头,动作小心地低声询问药店掌柜。
张叔面上无奈,但仍是好脾气道:&ldo;夜合,我已经说了多次,你父亲当日在我这里问了那味药,得知我们没有后就匆匆走了。&rdo;他为难道:&ldo;要寻人,你就去衙门啊。整日来我这小药店干嘛,我也要开门做生意的啊。&rdo;
没有得到消息,夜合眼中不掩失望,听闻张叔的话后她微微低头,样子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