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一喜,“这么说来,云君是男子喽!”随后又转念一想倘若明知道云君是男子,墨凌玄还喜欢,那该如何是好?朝阳更加沮丧起来。
云君没心情理会朝阳,脑子里乱成一团,却又无比清楚,自己跟那画像中的人有莫大的关系,种种猜测种种疑问充满云君脑里。
大道上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手里都握着明晃晃地刀子,云君心想来的正好,正郁闷的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手却被人拽住,只听白子清道:“快跑!”便拽着她快速逃跑。
云君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打架像这般逃跑来着,回头一看朝阳被墨凌玄护着,那些黑衣人明显不是墨凌玄对手这才放心跟着白子清逃走。
他们一直跑,跑到白子清实在跑不动时才作罢,白子清撑着腰扶着树,嘴里踹着气道:“好险,还好我们跑的快!对了,玄凌兄他们了?刚才只记得拉着你跑,竟把他们给忘了!”
“估计回客栈了!”云君道,她有些佩服白子清竟一股气把她拉到了郊外。
郊外的野花开的正盛,红的,白的,黄的,蓝的,花团锦簇,五彩绚丽,花香袅袅,清风徐徐,人间七月芳菲尽。云君顿觉心旷神怡,那些烦恼随那清风飘去,只想躺在花丛里闻着花香听着鸟语。
云君躺在花丛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白子清也坐下手里捧着刚采的野花,对着云君道:“好看吗?”
云君睁开半只眼斜瞟了眼道:“好看!”
“送给你!”白子清已把花捧在云君面前。
云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是见白子清淡淡的眼神中带着浅浅的期待,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
白子清一笑,也学着云君的模样,与云君并排躺在花丛里,“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你便觉你很熟悉,忍不住想靠近你。我也不知怎么呢?直到我看到那幅画像,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
白子清突然翻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云君,云君只觉动弹不得,呼吸有些重,见白子清要开口,云君连忙道:“那个……那个……我……我要回客栈了,要不他们会担心的!”
“也好!”白子清微微叹息,把身子移了移,云君连忙起身道:“走吧!”
“你的花!”白子清提醒道。
云君便捧着这束野花和白子清一起出现在客栈里。
墨凌玄盯着那束野花看了好一会又看了眼云君和白子清便低头喝茶。
朝阳跑过来故意大声道:“好漂亮的野花,是白子清送给你的吧!”
云君没做声,只觉的手里捧着个火炉烫手的很。
白子清笑道:“是的,郊外的野花开的正好,有时间带朝阳也去采一束!”
朝阳笑笑跑到墨凌玄身边坐下道:“我才不要,这花可是要送心上人的,玄凌你说是不是?”
墨凌玄把茶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道:“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莲月镇(二)
待百家灯火一一熄灭时,云君穿上夜行衣,准备夜访秦府,秦老爷子那隐讳的表情不知藏着什么故事,而她刚好有一肚子的疑问正想找他问问。
趁着夜色掩护,云君飞身到秦府,秦府门口有四条恶犬只得往后门进。云君白天拜访秦府时便已把秦府摸清,即使大晚上的也轻车熟路地找到画室。
画室门口的灯笼忽明忽暗,只听门“呀”的一声打开来,云君连忙藏身在梁柱之上,只见画室里走出一个跟她一样装束的黑衣人,云君惊疑这黑衣人来这画室干什么?思量着要不要追去,却听画室一声巨响。
云君便放弃去追黑衣人连忙赶往画室,画室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屋里陷入漆黑,云君没走几步险些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云君往地下一摸,摸到柔软之物,在细细一摸却是一只人手,云君什么没经历过,倒也不怕,顺着那人的身子摸到他鼻梁处已无声息,尸体还有温度,想来刚死不久,难道是刚才的黑衣人杀了他?
“那响声从老爷的画室传出来的,快去看看!”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云君起身来,往白天看到的“莲月镇女”画摸过去,却只摸到冰冷的墙壁。脚步声渐近,云君只得放弃寻画飞身逃离秦府。
没走多远便听一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死了,老爷死了!”死的原来是秦老爷子,他们四人白天才拜访了秦老爷子,晚上秦老爷子便被人谋害,画也不见了,凶手难道是他?云君心底升起一股怒气来。
“咚咚!”门被拍的咚咚作响,墨凌玄打开门来,却见一身黑衣的云君,便把她拉进屋关上门。
“你这是打算去哪?”
“没打算去哪,只是刚从秦府回来!”
“嗯!”
屋里便陷入沉默,云君等了半响也不见墨凌玄说话,道:“我去的时候刚好有一个黑衣人从画室出来,你猜怎么着?”
“猜不到!”
云君看着墨凌玄一字一顿道:“秦老爷子死了,画也不见了!”
“你说的是这幅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