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绵绵猛地张开眼,从床上惊跳起。
缓缓凝视周围,他仿佛听到狂躁的心跳声。
房间内很安静,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ldo;谁?&rdo;
无人回应。
绵绵打开床头灯,幽暗的光线将周围照亮。
没人。
是梦吗。
绵绵又一次摸上额头,刚才那人摸过的地方,那种被触摸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绵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怪有人说这种深山野林的别墅还是少呆比较好。
直到天边蒙上了一层白日的雾气,绵绵也没彻底入睡。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做了做拉伸,发现已经退烧了,就干脆换了运动服出去晨跑。
在白家用了吴恕准备的早餐后,绵绵又去后花园撸了撸猫,确定客房内的东西都已经回归原位,他今天就能回寝室住,最后扫了眼度过大半个月的房间,才出发去车站。
白家门外的花坛边,蹲坐着一个人,还是个熟人,十六班的胡天明,看那垂头的模样,没了初见的意气风发。
曾在男厕被绵绵教训了一顿,后来又想通过体育课给绵绵下马威,绵绵从单杆上摔下来的罪魁祸首,还是邢星事后说的。
绵绵皱起眉头,看着那人兴匆匆地来到自己面前。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胡天明,校服皱巴巴的,应该是没换,头发也有些凌乱,胡家就在山顶,按理说堂堂胡家小少爷没可能这么不修边幅地出现。
这是一大早就等再这儿了。
等的还是我?
绵绵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对方的拳脚相向。
胡天明哪知道绵绵警惕心这么高,曾经看到的那些跋扈与唯我独尊都被收了起来,似乎当着绵绵的面,有些话还是难以说出口。
但胡天明只要想到昨晚上的小黑屋,还有白沉那沉静的目光,就浑身发颤。
&ldo;你差点被球砸到,是我的缘故,能不能……原谅我?&rdo;
绵绵沉默了一会,到胡天明暴脾气都快上来了,才慢悠悠地说:&ldo;你吃错药了?&rdo;
&ldo;……&rdo;
一天之内大变样哦?你当我这么容易被你骗吗。
五中校霸远近闻名,加上此人不良记录罄竹难书,连胡家都不一定能管住的小霸王,绵绵可不认为有什么能让对方低头。
所以,这又是一种害人的策略,看不出来这个智商欠费的家伙,还有这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