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退到角落,深吸了好几口气,调整情绪。
大概是这阵子工作压力太大,脾气、耐性都稍嫌不足,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不是很好,也许,她该私下找小曼谈谈,再做具体的沟通。
做好心理调适,她站起身,寻找小曼的踪影,没见着人,顺口问了个工作人员:“小曼呢?”
工作人员指了指巷子。“和言总监往那里去了。”
她点头。“谢谢。”
巷子里。
“我觉得她是故意找我麻烦。”小曼嘟着嘴,爱娇的抱怨。
“有吗?”言立冬满不在乎地笑。
“还笑,我被欺负了耶,你都不替我出头!”
“出什么头?我又不是你情夫。”他玩世不恭地讪笑。
“居然说这种话,好没良心!”她哀怨地嘴一扁,迎面送上一记热吻。
“请问,我被强吻了吗?”拉开她,他有礼地请教。
装蒜!“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是啊,我知道。”他一脸荣幸。“但是很遗憾的,你知道我的原则,好兔不吃窝边草。”
“我可以离开公司,甚至要我卸下明星的光环,洗衣烧饭当黄脸婆都无所谓。”她连犹豫都不曾。
“这么无怨无悔?”他挑眉,捧场地表现出他的感动。“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呢?”
“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有个女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沉思。
“那,她一定很爱你,才肯为你放弃原则。”
“是吗?”他玩味。“也许吧!所以小曼,我恐怕要忍痛辜负你的盛情了。”
“为什么?我以为,你多少有点喜欢我的,所以才会为了我,和沈特助吵得不可开交,不惜与我同进退,不是这样吗?”
他讶然。“你想到哪里去了?公归公,私归私,我这人烂归烂,基本原则还是有的。因为你眉宇之间的神韵,像极了一个人,有种倔气傲然的美,但是为了感情,可以什么都不要,这样一个特质的女人,一定能诠释好我要的感觉,我更想看看,这样一个特质的女人,为心爱男人孕育新生命,那种温柔的喜悦,会是何等美丽,就这样而已。”
“是吗?”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无妨,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会拍出最好的成绩,至少,让你看到你想看的。”
不舍地松开手,流连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佯装坚强地绽开笑。“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柔柔在他唇上吻了一记。“我爱你,就这样。”
脚步声远去,他仍倚靠墙上,没移动。不一会儿,一道暗影摇动,他以为小曼去而复返,戏谑地抬眼。“这么舍不得我吗——”声音打住,是雪融!
“言立冬,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冷冷说完,甩头就走。
“等等!”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将她抓回。“把话说清楚!”
“你有脸听,我可没脸说!”胸口涨满了不知名的痛楚,适才与小曼擦身而过,瞥见脱妆的唇膏,如今再看到他唇上残留的痕迹,一把火烧得无法自持。
言立冬颇富兴味地挑眉。“我倒有兴趣听听,是什么话不能听。”
“你——”一把火烧掉了理智。“滚开,你这只只有性欲,没有人性的猪!”
早知道的!她早就知道,不该再对他怀抱期望,如今自取其辱,能怪谁?
他打一开始就承认他和小曼有一腿了,她现在还伤心气愤个鬼?
“休想!”反掌扣住她,将娇躯按上墙面,强势烈吻压了下来,狠狠封住她伤人的小嘴,报复似的存心吻肿她的唇。
“前几晚才在我身下呻吟,今天就叫我滚,你以为我言立冬是你说要就要、说滚就滚的吗?”
他还敢说!前几晚才抱着她,一转身就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吻得难分难舍,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了?
悲辱气愤的泪意涌上眼眶。“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谁晓得你碰过多少女人,吻过多少女人——”
言立冬一顿,勾唇。“吃醋了?”
“你、你去死!”她恨恨地挥出拳头,挣开他的怀抱。她发誓,她再也、再也不要和这狼心狗肺的死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咳咳!言立冬揉了揉胸口,没再阻止她离去。这女人手劲还真不小,相对的——醋劲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