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再不去厕所他就得尿床了。
小腹涨得难受,夜未央是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顾不得会有多丢脸,他伸手扯了扯刘伯兮的衣服,声音发着颤儿:“将、将军……将军……”
刘伯兮很快就醒了过来,听到夜未央这跟哭似的声音微微一愣,倒是有些紧张的问道:“夜大人,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是天色昏暗看不到夜未央这会儿脸上的表情。
“我、我尿急……”狠狠咬了咬牙,夜未央双手紧紧抓着刘伯兮的衣服,一边打着颤儿一边带了些啜泣的急声道,“夜壶,快拿夜壶,我、我快忍不住了。”
刘伯兮二话不说翻下床去把夜壶拿给了夜未央,低声问道:“夜大人,要帮忙吗?”
“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夜未央一抓到夜壶就赶快解开了裤带,他的膀胱真是快要爆炸了,终于得到了解放,夜未央如获大释一般的长舒一口气,只是这尿尿的声音未免太细水长流了一些。
幸好刘伯兮把夜壶递给他以后就离开了房间,虽然不知道门外的人能不能听到,但至少夜未央不会觉得那么尴尬难堪。
“将军……”完事儿以后夜未央轻轻喊了一声,没一会儿刘伯兮就推门进了屋,借着流入屋子里的月光,夜未央发现刘伯兮居然是光着脚没穿鞋,一时间心头一暖说不出的感动。
刘伯兮拿过夜壶带了些笑意的说道:“正好我也尿急了。”说着便拿着夜壶又出门去,是真是假不知道,但夜未央至少可以肯定刘伯兮是怕他尴尬才这么讲的。
以前只觉得刘伯兮这个人似乎有些闷闷的,平时见了也不喜欢和他打招呼,脸上也冷冷冰冰的,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细心体贴,夜未央原本就有的好感顿时满涨得快要溢了出来。
没一会儿刘伯兮便回来了,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一沉,夜未央低声说道:“将军,谢谢。”
“睡吧,有什么事情再喊我便是。”替夜未央拉了拉被子,手碰到了男人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却是凉冰冰的,刘伯兮便又朝夜未央的方向挪了挪让他们紧挨在一起,“还冷吗?”
“不冷了。”什么尴尬早就飞得一干二净了,夜未央脑袋一偏靠在了刘伯兮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枕着对方的温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
隔天醒来洗漱以后刘伯兮推着夜未央的轮椅到了院子里和寂天楼他们一起吃早饭,虽然是粗茶淡饭味道却好的不得了,夜未央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吃太多,不过看着花生小师傅和刘伯兮那一碗接一碗的模样,夜未央在吃完一碗以后果断的又要了第二碗。
其间四个人有说有笑,在初冬的暖阳下格外惬意,夜未央趁机讲了一些他上辈子听来的好笑的笑话和小故事,逗得花生是哈哈大笑,没一会儿夜未央便和他们处熟了。
吃完早饭花生和刘伯兮忙着收拾碗筷,寂天楼和夜未央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趁着这个机会夜未央便将皇上的话带到,大致就是希望寂天楼注意身体之类的。
寂天楼听完以后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他送上山来的人,关于你腿伤的事情今天早上伯兮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先看看。”
夜未央坐在轮椅上,见寂天楼搬了个板凳在他旁边坐下,伸出手指在他膝盖上敲了敲,问道:“可有感觉?”
夜未央摇了摇头以后,寂天楼又顺着膝盖向上,这一次用在他的大腿…根…部位置看似轻柔地点了一下,但夜未央却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疼得他咧起嘴来:“师傅,好疼。”
“疼就对了。”寂天楼却是笑了起来,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腿还不算彻底没希望。”随即转身对一旁的小和尚说道,“花生,准备扎针。”
夜未央被刘伯兮推着轮椅到了一间药房里,药房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花生小师傅正在往里面添着热水,寂天楼从一个帘子背后走了出来示意刘伯兮把人抱进去,夜未央便被抱到了帘子背后的一张榻上半靠着。
一排亮晃晃的银针依次摆开,寂天楼看着夜未央说道:“一开始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夜未央不怕的说道“只要这腿能好,再疼我也受得了。”
寂天楼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一旁站着的刘伯兮说道:“伯兮,帮他把裤子脱了,还有,待会儿你在旁边搂着他。”
说完寂天楼就又掀开帘子出去了,夜未央听到寂天楼吩咐花生在木桶里放药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刘伯兮走了他的面前低着头双手握住了他的裤腰:“夜大人,我脱了。”
“将军还是叫我名字吧。”夜未央躺靠在榻上把脑袋偏朝一边,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现代人他当然不会觉得在同性面前脱裤子会怎么样,只是对着刘伯兮,总感觉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