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秦姣和沈戟纷纷懵了,随即齐齐脸红。
“怎,怎么忽然说起这事!”
秦姣别过头,耳朵都是红的。沈戟咳了声,稍减羞臊。
但秦歆却没心思开玩笑。
她只是在想,如果她改变剧情,拆了秦如珠和许昌明,那以今天玉王对许昌明那重视的态度,他会放过这么好的“卖女儿”机会吗?
秦如珠没主动碰上去,那便会是秦姣被迫送过去。
思前想后,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要这俩赶紧定下婚期——
最好是她作证,当着许昌明的面,众目睽睽下,定了。
拆男女主的确是要紧的事,但她也绝不想以牺牲这对有情人为代价。
如果一定要她选,她会选保这对。
无法和这二人解释过深的原因,但秦歆还是顺着眼下的情况分析给他们听。
“我说认真的。年关将至,再拖,便要等到春天。你们就没想过,玉王对辉国太子那般礼待,与其说是接待使臣,不如说——
像是接待储君。”
她后两个字声音压得极低。
沈戟脸色微变,秦姣却是眸光一闪,下意识掐了手心。
储君,那便是变相支持。如果父王支持的是辉国太子,那如今太子前来做客……
以父王的性子,还不抓紧挑个女儿,以稳固两国关系?
秦姣比沈戟想得多,她了解玉王,秦歆被送去和亲时,比起秦如珠的唏嘘和感慨,她只有唇亡齿寒的悲哀和对秦歆遭此横祸的同情。
她眼眸颤动,想到了受制于王后的母妃,想到了立场不坚定一样的父王。
都不用秦歆点破,她便凝视秦歆,秦歆朝她小幅度点了下头,眼里的担忧犹如实质。
秦姣立即明白了。
她咬着下唇,一直恪守礼教的她,第一次对沈戟郑重地谈及心中所思。
“沈戟……”
只是刚开口,从小就跟着她屁股后面跑的沈戟,便看明白了她的眼神。
也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伸手,隔着厚厚的袖子握住秦姣的胳膊。
“姣姣,我回去便准备下聘的东西,不日便向陛下正式求娶你!”
沈戟怎么会忍心让收礼又内敛的秦姣主动提成亲的事?
他想都不想,便抢了白。
秦姣红了眼,却满眼都是感动和幸福。